李朗牙关咯咯,转过头来:“你这贱奴,怎敢害死娘亲……定让大兄杀你……”
回答他,是锋利刀刃。长长刀锋刺破颈间皮肤,割出道无法闭合豁口。李朗面上下失去血色,双手捂住脖颈,费力想要呼吸,可是只能吐出些血沫。连挣扎都未挣,身形歪,他倒在母亲尸体之上。
害主公重病,派山匪截杀,还诱骗那个姓严竖子,对主公不敬!若是可以,奕延恨不得把此人千刀万剐。只是刀,太便宜他!
甩掉刃上血珠,奕延深深吸口气,大声道:“继续搜,莫放过个匈奴人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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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回答,拖着他就朝外走去。到外面,李朗才发现娘亲也批头散发,被拉出来。这下他可真急,大声喊道:“为何抓娘亲?!你们想干什?难不成想反不成!就不怕成都王怪罪吗?!”
正吼着,院外又有队人疾步闯进来。各个都持刀带槍,副凶狠模样。当看到为首那个蓝眼羯人时,李朗彻底傻住。他不是梁丰身边亲随吗?怎突然闯进后宅?还有那人身上戾气和血污,点也不像是刚刚从宴会上出来啊!
见人闯进来,为首领头匈奴人立刻扯住李朗衣领,把他架在身前:“此子便你主人同谋,若不想他死,立刻给让开道来!”
同谋?什同谋?李朗已经傻说不出句话来,梁淑反应倒是比他快上许多,也不顾被扯散发髻,大声叫道:“乃你主人姑母!和朗儿皆是梁府至亲,还不快快放下刀槍,救们出去!”
不论发生什,梁淑都察觉事态不妙。既然这些匈奴人拿他们做质子,应该也是有为质价值。只要这些羯奴是梁家奴仆,就断然不敢令他们丧命!
牢房外日头太过明亮,让令狐况不由伸手遮遮。半月前,上党突变,郡府被贼人所占,又派出文书,诱骗他们这些守将开城。连同军司马在内,不少高官都那姓严杀害,他身为并州豪族,又有个位居奋威将军叔父,方才留下条命下来。
这些日子,被囚在牢笼之中,虽然不缺吃穿,但是见不到天日,也没
这声尖叫立刻让擒拿他们匈奴人抓更紧,目光灼灼,只盼着那个羯奴立刻闪开,容他们逃出升天。然而未曾想到,那个羯人话都没说,冷冷挥手,只听嗖嗖几声锐鸣,箭矢已经飞射而来!
抓着李朗那个匈奴人未曾反应过来,被箭钉入眸中,仰天倒下去。抓着梁淑那个倒是反应快些,用力扯,让用她作为肉盾,挡那下。然而也只有这下。梁府兵士已经挥刀冲上来,毫不留情开始厮杀。人数本就偏少,又被打个措手不及,哪还有抵挡力量,匈奴护卫立刻被杀七零八落。
没扼住衣领手臂,李朗身体晃几晃,方才站定。然而他整个人还是晕厉害,茫然四顾周,他踉踉跄跄向着几步之外,伏在地上妇人走去。当看清那身中数矢遗体之后,他双膝软,跌倒在地。
“娘亲!娘亲你醒醒!你们怎敢用箭?!她可是梁府嫡支,是大兄姑母啊!”
他哭嚎听起来撕心裂肺,然而并没人在乎。相反,奕延持着长刀,走到他面前:“你便是李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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