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峰其实并不怕壶关有失。正如令狐况所言,壶关这种大城里,司马腾原本部将实在太多,就算那些匈奴人能够掌控时,旦有风吹草动,立刻就会生乱。相反,白陉前两关才是真正危险所在。那两个关隘都是扼守白陉重要通道,只要百来人就能守住,估计匈奴人早就把原来守城兵士杀七七八八,独自镇守。若是打不通白陉,切都是枉然!
如此来,重任也就只能落在自家人头上。
正思索着之后要如何控制白陉,阵急促足音传来。梁峰抬起头,只见奕延大步从外面走进来。经过番殊死搏杀,那身奴仆制式青衫早经沾满血污,可是他呼吸并不急促,身姿也未有半分改变,就像只刚刚进行过狩猎苍狼,锐利冷凝,锋芒外露。
“主公,后宅清理完毕,共除去九名护卫。冲锋之时,李朗和他母亲被匈奴人当做肉盾,死于
令狐况是真没想到梁峰能说出计划,更没想到,这番侃侃而谈,听起来似乎可行。当对方说完之后,他犹豫片刻,问道:“用这计策夺取壶关乃至白陉似乎可能,但是那些前往太行陉匈奴骑兵,就不用管?”
往太行陉去足有三百匈奴骑兵,这些人马,攻下城似乎也不成问题。放着不管,若是太行陉有失,岂不要糟?
梁峰摇头:“梁府就在太行陉附近,熟知那里守备,挡个几日应该不成问题。就算匈奴想要大军来袭,也要先确保白陉附近关隘和郡城在手才行。夺回这些关隘,就是要打消他们常驻或是进军计划,也唯有如此,方才能让东赢公顺利回到并州。”
令狐况也不是个笨人,仔细思索片刻,就明白这乃是招“以攻代守”法子。未曾想面前这位梁掾身体如此之弱,胆气却分毫不小。
“那白陉两关,只凭贵府部曲能夺下吗?”令狐况还是有些不太放心,虽然那两个城关都更小些,但是梁府带人也不多啊,夺取白陉和壶关放在同时,会不会太过勉强?
“这个令狐都尉大可放心。手上还有太守印信,不论是骗是诈,都能想法叩关。但是壶关乃是上党咽喉,可屯兵纳粮,守城器械也更完备。若是无法策反城中兵士,夺城实在是难上加难。这重任,只能拜托都尉,不知都尉可有把握?”
梁峰表情极为诚挚,言语又相当煽动,令狐况只觉胸中热,大声道:“壶关之内本就有不少守军,那些贼子就算时夺城,也不可能立即收买人心。只要末将登高呼,城中立刻便要生乱。夺回城池,易如反掌!”
“好!”梁峰击掌赞道,“如此来,还请都尉先领人收复三座城门,待潞城尽在掌控之后,再策马前往壶关,夺回此城!只要两日之内,能够克复三城,那队前往太行陉叩关匈奴骑兵,自然也会不攻自破!”
本就年轻气盛,又被关押数日,令狐况心中早就憋不少火气,如今突然冒出个如此信赖自己,愿与他同力挽狂澜出众人物,怎能不让其心潮澎湃?也不提休息,令狐况用力抱拳:“梁掾自可放心,等末将带好消息回来!”
冲身边张和使个眼色,张队正立刻带着令狐况向府衙外走去。先解决几个城门守备问题,确定潞城安全,这些后续才能施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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