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阳邑战,可真有落雷?”令狐盛接着问道。这事情如今也传沸沸扬扬,实在是日食攻城,又碰上此等异兆,如何能让人不心怀芥蒂?
“确有其事!”令狐况眼中闪出光芒,“那日雷声,数里可闻!绝不是夸大其事。在阳邑城头,还见到被雷劈碎箭垛和屋舍!”
“这雷,也来太巧。”令狐盛皱皱眉。次也罢,如今又是次。他是不信什佛子之说,只觉得其中定有蹊跷。否则谁敢只领数千兵马,去攻打被敌军占领城池?没有必胜之心,何来冒险之举?
想想,他又问道:“上党兵力如何?”
虽有传闻,但是具体上党是如何退敌,着实没再捷报中写清。
穿越匈奴大军层层防线,前往晋阳并不容易。但是阳邑刚刚大胜场,又是领着亲兵偷偷潜入,令狐况没有花费太大功夫,就回到晋阳。
如今并州事务,全由张司马代管。身为将军府司马,他也算州内数得上号人物,更是可以代替司马腾执掌军务。然而身居高位,又是心腹,其人却是个撑不住脚。未能跟随东赢公起出逃,更是让张司马焦虑难安。因此这些月来,他只是固守晋阳,根本无力解决困局。
令狐况带来消息,着实让他有些兴奋。但是随即而来出征命令,又让张司马生出畏惧。只短短问些话,他就愁容满面命令狐况退下去。
对于这样安排,令狐况并没生出什不忿。如今谁不知晓将军府中坐是个傀儡?并未停留,他直接来到奋威将军令狐盛府邸。
“五郎平安归来,可让老夫松口气。”令狐盛亲自迎出来,神情颇有些激动。当初阳邑城陷,他还以为令狐况死在战乱之中,谁料只是几个月,阳邑城重新被夺来回来,这位子侄也完完整整来到面前。怎能不让人喜出望外!
“吴将军和奕校尉各领两千兵。还有骑兵千有余,和新练出三千屯兵。梁府似乎也有兵马,为数不少。”令狐况立刻道。
加加减减,都有上万兵马。东赢公走时,上党可有如此多兵?这个梁太守,简直深不可测!
不过听到这里,令狐盛也有打算:“这次梁太守派你来上党,可还有什安排?”
“府君命主持粮草事宜,负责大军后路。”令狐况道。
“粮草之事竟然交给你?”令狐盛不由惊。这次上党松口,提供粮
“叔父!”令狐况眼中含泪,跪倒在地,“都怪无能,让长辈劳心。如今阳邑已被梁太守夺回,上党也将照顾大军后路!”
“哦?进屋详细说与听。”令狐盛面上表情立刻严肃起来,扯着侄子衣袖,走进正堂。
坐定之后,令狐况哪敢怠慢,详详细细把他这几个月听来,还有这次带来口信,说给叔父。老将军捻长须,沉声道:“梁太守此次夺城,派亲信担任阳邑县令?”
“正是。此子乃是句容人士,曾在江南抗击过白冰逆党,官至伏波将军。此次攻城,也是他领军,方才鼓而下。”令狐况解释道。
对于这回答,令狐盛暗自摇摇头。按道理说,令狐况失阳邑,该让他领兵夺回才是。现在不但没让他参与攻城,更是连之后守城职责都交予旁人。这分明是想把阳邑纳入上党辖内,心思颇为难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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