沾县是乐平国
治所，应当是郡府派
人来。奕延也不更换那身血衣，就这
走进营帐。
见到他这副模样，前来商谈孙贼曹吓眼都不知该放哪里，连忙垂首行礼道：“不知奕都尉到来，下官失迎。山中有匪，何劳都尉费心……”
他话里潜藏含义十分明白。这是捞过界，就算乐平有山匪，也不用上党发兵来剿啊！
奕延淡淡道：“山匪袭扰上党，自当清缴。轑阳县城已在
军控制之中，孙曹不必忧心。”
什？县城都打下？孙贼曹头上汗水更多，结结巴巴道：“这，这如何使得……”
有前人做榜样，那人也不敢猖狂，吞口唾沫才说：“想让说，得先放……”
他话没说完，剑锋已经吻上颈项。喷溅出血，染湿奕延衣摆，滴滴答答往下流淌。
再前进数步，奕延又站在另
个人面前：“老营在何处？”
那人可能是真不知晓，哆哆嗦嗦求饶道：“军爷饶命！小跟那些头领都熟，可以打听……”
他没机会说第三句话。又具尸体，倒在地上。
肉，而是他身上衣衫般。
哪敢耽搁，护士飞快结束手中活计，又用酒精擦遭，上药裹牢，退出去。奕延也没看处理好伤口，随手拿起旁外衫，穿在身上，信步走出营帐。
外面，十几个山匪被捆缚在处，大半身上有伤。这些都是匪军中小帅头目，需要进步拷问。
王隆见到奕延，立刻走上前来：“营正，匪兵头目就这些。老营还要再审！”
奕延并没有理他，走到名山匪头领身旁，开口问道：“山中老营在何处？”
“粮草也会从上党运来，过些时日，自会恢复治平。内史难道不想乐平国断绝匪患吗？”
这说自然是乐平国最高负责人内史姜桓。作为内史心腹，孙贼曹又如何不知他想法。兵匪是可怕，但是没有身边这个邻居更可怕。然而事到如今，再抗议还有用吗？就算告到御前，人家也不过是来剿匪。没有攻打乐平国各县，
营中，噤若寒蝉。没人敢再开口。似乎那杀神要根本不是答案，而是他们性命。
再次迈步，奕延还未走到下个人身前，那人就崩溃，哭着喊道：“在左岭！左岭山中，可以带路！”
那双穿着军靴脚停下来。奕延挥刀刃，甩掉上面污血：“带他们去打老营，今日攻克。”
王隆还敢说什？赶紧领命，退下去。
旁，报信者战战兢兢走上前来：“都尉，沾县来使。”
老营是山寨藏匿贵重物品地方，只有寨中心腹将领才能知晓。那汉子呸声：“你也是胡人，何必为晋狗效劳？！”
他用是胡语。羌、氐、羯虽然都有各自语言，但是匈奴势大，所以诸胡也都会几句匈奴语，就被人称作胡语。这话奕延和王隆都能听懂，王隆面上黑，刚想发作，道银光从他面前闪过。
那小帅脑袋滴溜溜滚在地上，腔子中鲜血溅出十数步，方才停下。
王隆立马闭上嘴。这几天，他家营正脾气似乎越来越坏，连他都不敢胡言乱语。看来场大胜，还是没让这杀神痛快多少。
脚步不停，奕延又来到另人面前，还是那个问题：“山中老营在何处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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