办这场窝囊事,王瑸哪敢顶嘴,乖乖跪倒认错。王浚又板着脸训几句,方才招来心腹,吩咐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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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峰慢慢睁开双眼,帷幕之中,并没有光线。厚重幛子遮蔽切可见光源,也让日夜变得混沌起来。
他不知自己躺几日。
自从那天醒来之后,戒断症状就彻底缠上来。梁峰并没有切实可靠记忆,脑中只有些断断续续残影。涕泪横流,畏光痉挛,失眠呓语,都是最轻微症状。严重时,是万箭穿心痛苦,是如同蚁噬煎熬。他也许发狂嘶吼,也许便溺失禁,也许撕咬打滚,也许把切
“这……这……”王瑸手都哆嗦起来。谁能想到,闹成这样,竟然只因个刁奴狼子野心?!想娶王氏女,就加害对方未婚夫婿?他好大胆子!
“派人去追!给追回来!”是可忍孰不可忍,王瑸恨声叫道。
王浚却已经冷静下来,思索片刻,冷笑道:“这样书信,倒要让九郎看看……”
九郎,正是那位待嫁女父亲王柔。此人也是个贪图名望,极好面子之人。若非如此,也不会应下上党那件婚事。如果他知晓这事,那女郎,还能嫁出去吗?
“父亲?”王瑸不由怔。这是要毁梁府与王氏联姻?
蓟城,怎地不带上那些书信……”
“呵呵,娶不得,旁人就能娶得吗?”章典森森笑,也不作答,喝声“驾”,马儿听命,向着远方驰去。
不出半个时辰,厨娘就招出当日详情。没有下毒,也没有旁人指使,唯有章参军催她上菜,还加把香葱。听到这儿,王瑸不由瞪大眼睛:“章参军?怎会是他?!”
章参军可是两年前就投他,为人机敏,很是帮他处理不少事情。怎地会在这样事情上使坏?也顾不得父亲,他连忙道:“快去府里把人找来!要好好问问!”
那心腹道:“章参军早已离开校尉府,说是有事要办。如今已经出城去。”
“梁子熙此人,可为用吗?”王浚反问道。
“不能!”这点,王瑸倒是极为肯定。哪怕没有章典从中做鬼,两家恐怕也谈不拢,梁子熙不似个能听命与人。更何况现在闹成这个样子,更是反目成仇。
“既然不能,何必为他助力?太原王氏,还是跟这等低贱门楣拉开关系为好。左右不过是个太守。”这也是他们如今最佳选择。个仇敌,自然是永世不得翻身更好。何必让他有借力机会。
王瑸这时也明白过来:“大人言之有理!哼,等到处理完幽州,区区上党,又何足挂齿?”
见儿子终于醒过神儿,王浚冷冷道:“以后你府中也要严加看管,莫要再出这样荒唐事情!”
这下王瑸彻底傻眼,怎会是这样?
王浚可不管儿子到底办多少蠢事,立刻追问道:“可从他屋中搜出什?”
“细软已经全部带走,只留下几封书信。”心腹不敢怠慢,把搜出东西呈上去。
王浚草草翻,就忍不住骂道:“好个背主刁奴!你看看你招是什东西!”
王瑸脸色赤红,捡起父亲扔在他面前书信,看就傻在哪里。这竟然是几封女子情信,而且要命,来信之人好巧不巧,正是王汶想要嫁去梁府那位女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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