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有个面容清俊给事中起身道:“或可用枣常侍?他乃王司空之婿,才艺尤美,可掌州。”
这人,乃是王浚安排在朝中班底。听到他话,司马越倒是心中动。若是有王浚这个靠山在,派枣嵩前往并州,似乎也是个办法。只要鲜卑铁骑去到并州,剿灭匈奴还不易如反掌?
然而旁人尚未说话,御座上天子却突然道:“王司空麾下强将如云,先克邺城,再克长安。若是能到并州,也是好事件。”
摆在座上好看人偶,突然说起话来,让司马越为之惊。这可不行!王浚本就势大,怎又被天子挂在心上?而且邺城、长安确实是因鲜卑骑兵参战,才能轻松攻破。若是王浚投靠小皇帝,前来攻打自己呢?
寒意立刻涌上,他干咳声:“陛下,并州紧要,枣常侍并未传出什成绩,恐不合适……”
然而闻言,司马越却摇摇头:“如今前线战事正紧,刘司马乃是将才,当用在刀刃才行。”
刘琨确实是个人才,但是此时让他去并州,似乎有些大材小用。攻打成都王司马颖才是当务之急。
“或是用温常侍?他本是太原人士,主持并州大局,当也不差……”
温羡是高门之后,素有才名,听闻温家幼子温峤也在并州为官,派他去倒也不是不行。但是司马越仍旧没有点头。能被人劝弃官,实在不是什坚定之人。并州可是洛阳屏障,若是有失,也麻烦要命。
见司马越不点头,又有人道:“刘车骑似也可以。”
晞在新野展开激战。,bao虐骄横,有白起之称苟晞,这次却没能夺到多少好处,襄阳城破,敌军又推进线。
这可比想象要糟多。
因为成都王势大,又是武帝亲子,那些不怎亲近朝廷州郡,又开始动摇,指不定什时候,就投入敌方阵营。
这种时候,就连晋阳传来捷报,也不怎讨人喜欢。
“晋阳击退围城敌兵,可见匈奴主力,已经不在并州啊。”司马越面色凝沉,扔下这句话。
天子若有所思点点头:“必须有功绩吗?那这次打退匈奴是
刘弘之前是荆州刺史,当初平定张昌之乱,就是此人主持。不是因为司马颖作乱,被赶出来,如今也是流离失所。
司马越还未点头,便有人说:“听闻刘车骑患急病,怕是不妥。”
刘弘年岁已长,碰上灾病,实在难说。司马越顿下:“他那长子如何?”
刘弘儿子刘璠也在之前大战立过功,有些名气。然而有人却道:“并州事繁,怕是不宜用新人……”
这是大实话。司马越皱皱眉:“难道朝中就无人可用吗?!”
这是个不容否认事实,也是殿上诸人心知肚明事情。之前惠帝被杀,也正是因此。若是匈奴进步陈兵司州,那洛阳安全,就更加堪忧。
“并州要尽快换个主事之人。”阶下,有臣子答道。
司马越看眼上座如同木偶般小皇帝,轻叹声:“却是如此,不知诸卿可有人选?”
“刘越石当能胜任。”立刻有人奏道。
刘琨在之前攻打河间王战事中,表现极为出色。若不是他策反冀州刺史温羡,又击溃豫州刺史刘乔,司马越也不可能轻轻松松稳定河东局势,进而直取长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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