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马越可是自诩名士派头,若是见主公亲卫乃是羯胡,还不知如何作想。护卫人选,也要仔细考量才行。
听梁峰如此说,段钦也不再多言:“主公此行务必小心,身体为要。”
梁峰压住又开始微微颤抖手臂,笑道:“思若放心。”
因为有诏令,梁峰也没再上党多停。从这里前往洛阳,最近道路就是太行陉,行人自然顺着官道而行,前往高都。
“只是两年时间,官道就通畅不少。”梁峰如今可没法骑马,只能乘车。崔稷也陪在车中,不时向外看去。
该听令行事。就像当初再怎厌烦司马腾,还是要表面上过得去才行。更何况天子诏书,也要弄清楚才行。若真是天子之意,事情恐怕也没那简单。
“对,之前李助教推算,七月还有次日食。这时进京,也未必不是破局之法。”梁峰又补句。
如今已经是六月中旬,加上路上日程,到洛阳后不久,就会碰上日食。每次发生日食,最先背锅,就是三公。因此就算对自己再怎有意见,司马越也不能在日食发生时,对他下手。所以此时进京,安全系数还是相当有保障。至于正旦那次日食,完全可以推给匈奴,毕竟“掩主”之事确确实实发生,而他如有天助夺下城池,克可不是大晋天子。
这下,就算是段钦也说不出什。长叹声,他道:“此次进京,定要带上臣僚。局势复杂,主公可不能再独自行事。”
“这个自然。”梁峰道,“就由公乔随前去吧。”
“每次来俘虏,都先修道路。总归是好过当日。”这条路可是梁峰最放在心上,怎能轻忽?如今路面坚实不少,还铺层砂石,就算下雨也不会冲刷太过泥泞。加上减震马车,行走起来就轻松多。
“听说两条陉道也加固不少?”崔稷又道。
“陉道之间新增关隘,又修建几座兵寨,只要派兵驻守,当能万夫莫开。”这也是梁峰筹备依旧项目,如今吴陵已经搬到壶关守城,两陉彻底由梁府人马照看,可谓费尽心思。
“这些,方才是府君根基。当牢牢在手才是。”崔稷道。
这还是他第次说出这样话,梁峰看对方眼。话里意思,相当明白。不论接手并州人是谁,都不可避免,要保住上党。而他如今已经植根于此,点点改变上党局面。这就是根基,是依仗。万真在洛阳召见真不怀好意,也要分清主次。万不能意气用事。而只要处理得当,就算出麻烦,也有郡在手,而这个上党,远比其
崔稷毕竟是崔大儒之孙,对于世家和朝政也更加解。而段钦还要留在上党主持公务,轻易不能离开。
这点段钦倒是不反对,又道:“可要招奕将军归来?”
“不必!”话出口,似乎觉得自己回答太快,梁峰又补道,“太原局势不稳,战事要紧。只带些随从即可。来往陉道都在们手中,洛阳又无内乱,带兵多,不免惹人忌惮。”
而且说白,带多少人去都没有用处。这可不是寻常出游,而是深入个帝国核心地带。是带上几百几千兵就能逃得出来吗?低调些,反倒更好。
崔稷也道:“府君所言甚是。奕都尉容貌毕竟不似晋人,带去反倒不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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