根本来不及布防,甚至连巷战都无力组织,还未曾真正睡醒匈奴守军,遇到难以想象可怕袭击。顷刻之间,血流漂杵,似乎那上万冤魂也从城底冒出来,撕扯着他们性命。从高声呼喊,到惨叫哭嚎,再到片寂静。个时辰后,队骑兵纵马冲出城门,向着邬县方向狂奔而去。
还未到晌午,邬县城下,出现队狼狈不堪骑兵。为首者策马冲到城下,高声道:“快开城门!京陵被破,中都遇伏,快开城让等进去!”
他声音里充满恐惧,脸上身上净是血痕。城头守兵吓赶忙冲去禀报,不多时,邬县守将便登上城头。眼望去,只见五六百匈奴人伤痕累累骑在马上,个个身上带血,显然是鏖战番,又疲于奔命,连腰刀都未曾收起。再定睛看,为首将领似乎是相熟之人,他连忙道:“下面可是乌纳兄弟?!”
他用是匈奴语,下面那汉子立刻道:“正是!刘然,快开城门!让们进去!”
果真是京陵城中守将!刘然心底咯噔声,京陵真失?中都也遭伏击?晋军不是要打离石吗?怎突然发兵攻打这几城?他们难道还有多余兵力?
站在林中,张和举起手中事物,向远处京陵城望去。这里距离京陵少说也有七八里,根本不可能看清东西,可是在他举着铜管中,别说是城池,就连城头上那些兵士面孔,都能看清二楚。
这是梁府刚刚研制出物事,名曰“千里镜”。其中镜片由水晶打磨而成,可望十数里外敌情。不过造价实在太过昂贵,堪用水晶更是难寻,因此府里共只做三支,就有支留在自己身边。
这样利器,张和自然不会白白浪费。观察足有刻钟,他才打开腰侧挂着麂皮筒,小心把千里镜放回包着软垫筒子内,对身边部下道:“京陵并无出兵打算,城头上守兵也未增多,看来城中确实空虚。”
京陵、中都、邬县三城都在祁县西南,每城间隔不过十数里,可谓首尾相望。在夺回祁县之后,三城也进入警戒状态。只是不知先前从祁县溃走逃兵,最终收拢进哪城。抵达京陵附近后,张和并未急于攻城,而是仔细探寻三城动向。
就在今日清晨,邬县已经发兵,相助离石守军。而京陵和中都无甚动作。中都暂且不说,京陵之前可是屠城夺来,城中人丁本就少可怜,若是没有太多守兵话,就证明之前推测。此城空虚,可以攻!
再看城下人,刘然又高声问道:“怎就剩下这些人马?你家将军呢?”
“呼延将军阵没
“通知祁县守兵,今夜攻城!”没有犹豫,张和下达命令。
也不知前线如今是否已经开战,但是他们目标,从不是增员大军攻打离石,而是落在眼前。这三座城,城都不能漏掉!
天色由明转暗,又再次转明。京陵城守兵,在熬夜之后,或多或少都有倦意。长夜漏尽,在太阳尚未升起,天色将明未明之时。城头,异变突起!
不知何时埋伏在城下黑衣锐士抛钩挂绳,攀上城头。手弩连射,匕首如风,瞬间夺走那些不知所措守兵性命。紧接着,牢牢闭合城门从内推开,两千兵马如同席卷怒浪,冲入城中。
杀杀杀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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