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那刀没有刺下。只听噗声,另支槍抢在前面,狠狠刺中那匈奴兵咽喉之中。赵大手上抖,收回长槍:“做得好!再来人,戳准些,照着没有甲地方戳!”
王狗儿浑浑噩噩应声,然而当另张面孔靠近车墙时,他脑中就像有哪处突然亮起来样。
也能杀敌!也能立功!
攥槍手狠狠握住,他学着赵大样子,也举起长槍,再次捅出去!
辎重营里,有可不止是粮草。赵大把拉住身旁惊得发傻兵卒:“军爷,们还有不少人,只要有槍有弓,当能守得住!”
那兵士张张嘴,还没说出话来,赵大已经吼道:“快随军爷起守营!”
又有几十人冲出来,拿槍挂弓,守在那道简易防线之前。这时,匈奴骑兵已经杀退守军,冲进来,谁料这堵车墙挡在面前。
为首将领皱皱眉:“下马,冲过去,烧他们粮草!”
三百匈奴兵立刻下马,提刀弯弓,向前冲去。赵大猛地把把长槍塞到同伴手里:“狗儿,抓住,只要有人敢翻过来,就给他下!”
下爱驹,继续凝视着战场。只要后军乱,他这队轻骑,立刻就能投入战场,攻打中军。届时,还怕杀不掉那姓裴主帅吗?
然而他等待大乱,迟迟未曾出现。
辎重营前,马蹄隆隆。守营将领吼声嘶力竭:“敌袭!有敌来袭!快些迎战!”
他们只有千人,来却足有五百骑兵,这可要怎守?前方大军怎就放任敌军骑兵,攻打粮草后路?
营官疲于迎战,下面那三千役夫则快要发起疯来。谁能想到,刚刚上战场,就碰到这样情况?不是说粮草是大军命脉吗?怎敌人轻轻松松就攻上来?
王狗儿吓得浑身筛糠,可是在他身边,更多人举起手中槍和弓。杀声骤起!
哚声,支羽箭飞过车墙,钉在面前泥土之中。
“啊啊啊!”王狗儿吓尖叫出来,他可没见过这样场面!可是赵大怎地就能杀敌?赵大不是跟他们起入伍吗?难道杀敌这容易?
“杀!杀啊!”赵大吼声传过来,身后车墙框框震动起来,王狗儿浑身也是震,举起手中长槍,嘿声捅出去。
槍尖像是扎入什东西,王狗儿傻傻看着面前那张狰狞面孔,槍尖戳进那匈奴汉子皮甲中,似乎入有些浅,被那人把抓住槍身,另只手,则高高举起长刀……
然而役夫中,却有人高声喊道:“敌人只有数百,只要守住营门,不让他们攻进来就行!”
怎守?无数人心头片混沌,哪有法子可想。然而几十个身强力壮汉子已经应声冲出来,推着填装粮草大车,摆在营门正前。
“用车!快用车把营门堵起来!他们是骑马,跳不进来!杀不得人!”赵大高声呼喝,招来相熟役夫,起推起大车。
“咱们不能束手待毙,他们可是要烧粮草!没粮,家里妻儿可怎活?”
这话其实有些混乱,大军粮草自然是供给兵士,又跟妻儿有什关系?可是这些人都是为妻儿入伍为役,听到这话,竟然比旁都要管用。越来越多人动起来,推车拉车,想要叠起另道防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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