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多,二十坛罢。还有三十桶烧刀,实在是上党戒备森严,弄不出更多。”薛仁叹道。
呼延甘也是声长叹:“也罢,过些时日王上便要登基,有这几坛好酒,总归也是件好事。不过二郎你可要上点心,就算玉露春难得,也要再搞些出来才行!”
“这个自然省得。”薛仁口应下,又问道,“盐呢?可带来?”
“都在这儿。”呼延甘连忙让人打开自家马队上包裹,只见青白色盐块密密实实堆在袋中。
薛仁伸手捻捻,把手指放在嘴里舔,才点头道:“还是你办事地道。行,趁着天还没黑,赶紧换货,还要赶回去。”
从司州前往并州,想要穿过冲冲山峦阻隔,最快方法依旧是通过陉道。不过那是洛阳方向,换做平阳郡方向,倒是没那多阻隔。只是上党如今守严密,匈奴这边也严阵以待,倒是让这段路程也艰险起来。
呼延甘好不容易带着人马,抵达预定地点时,他要等人竟然还没到。呼延甘可是呼延家子弟,乃是匈奴等大姓。若是换个人敢这样让他等,说不定早就拂袖而去。可是这次,他竟然没有生出什羞恼之意,就这乖乖守半日。当看到支小小商队穿过山岭,向这边走来时,他兴奋站起身来,亲自迎上去。
“薛二郎,路上可是碰上什麻烦?怎地来晚……”呼延甘面上堆笑,就连抱怨也显得柔和几分。
然而对面薛仁面上却不怎好看:“还不是你要东西!这山路如此难行,万碎洒,谁能担待起!”
听到这话,呼延甘双眼立刻亮起来:“真拿到?!”
知道对方过关需要买通不少人,呼延甘也不拖延。两边连货都没卸,点清楚数量之后,直接换过马匹。带着比来时要多倍马队,薛仁沿着原路,向回走去。
又成单生意。当走出那伙匈奴人视线范围之后,薛仁板着脸才松垮下来。这已经是他走第三趟私货买卖。
自从裴盾身亡,裴家投敌之后。薛仁
薛仁哼声,亲自走到马队中,从鼓囊囊驮货中翻出个东西,双手抱牢,走过来:“就是这个。”
他手里拿,是个陶罐,并不算大,烧制也极为粗糙。可是他却像捧着最贵重瓷器般,没有直接递在呼延甘手中,而是小心把陶罐放在平地上,后退步,才道:“验验货吧。”
咕咚声,呼延甘咽口唾沫,才走上前去,小心拍开陶罐泥封。打开那薄薄盖子后,股浓烈香味扑鼻而来。罐中盛,竟然是酒!而且是色清如水,性烈如刀上好酒露!
呼延甘深深吸两口气,像是要把所有溢出酒香吸进肚里。随后才从怀中摸出个酒盏,就着陶罐倒那小盅,口吞进肚里。他也是善饮之人,然而只是这小口,喉腔之中就像燃起把火,径直烧到肚腹之中。辛辣之余,还有浓浓甘冽,回味无穷。
“好!好!不愧是上党玉露春!”呼延甘大声赞道!眼睛里像是带钩子,恨不得把那罐喝个干净!然而再怎嘴馋,他也记得自家任务。万分不舍封好酒坛,他才起身道:“还是二郎手段通天,这样好酒也能弄到!这次共带多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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