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概八九千吧?骑兵逃多些,不过重骑都留下。”拓跋郁律笑着答道。
虽然非常好奇这些上党人使得是什花招,但是对方不想说,他也乖觉绕过此事。不过这次与奕延协同作战,他才发觉并州兵马为何会如此厉害。且不说那落雷,只是骑兵人人都配有手弩,军中弩车,还有过半弓手,就让人不寒而栗。弓弩手从来都是轻骑克星,难怪他们能打得白部那些奴儿毫无还手之力。若是换自己来攻呢?拓跋郁律很快甩掉这个念头,叔父不会攻并州,至少在梁使君任内,绝不会动手!
“此战多亏拓跋将军相助,会向主公禀明。”奕延客客气气道。
封赏事情,他说不算。但是听到这话,拓跋郁律也心满意足。之前梁使君提过大单于封号,朝廷已经
梁府部曲也没闲着,在刘聪带兵离开之后,便趁夜偷袭,举打垮攻城数日疲兵。
奕延点点头,又道:“太行陉呢?”
“在碗子城阻住敌人,杀光之后,又夺回天井关。”
“善。”奕延不再多问,催马向回赶去。
此刻大战过后荒原之上,只剩下上党兵马,以及满地尸体。主帅逃亡后,剩下余部大溃,逃个干净。至于那些逃不掉,个俘虏也没留,尽数杀光。衬得这惨烈景象,有当年长平之战味道。
头,摘下配弓,想要随着亲兵起骑射,冲出敌阵。然而还未拉开弓弦,支飞羽破空而至,直直射向他胸口!
刘聪格挡,他还穿着铠甲,前胸厚甲足能拦下弩箭。可是不论是他手臂,还是他胸甲,都未能抵挡那箭之威。
只听叮声,箭头没入铁甲,只余丛白羽微微震颤。刘聪不可置信看着那箭羽,身形晃,栽下马去。
山道旁,奕延放下手中硬弓,抽出马刀。不用多言,身后精骑紧紧相随,向着那群惊慌失措敌人扑去。
刻钟后,队中亲兵手起刀落,斩下人头颅,送到奕延马前:“将军,这便是敌酋首级!”
见到奕延纵马返回,拓跋郁律兴冲冲迎上来:“奕将军可是斩匈奴主帅?这人乃是刘元海儿子啊!实在是厉害!”
他可看到奕延马上挂着人头,更是惊叹对方能把计策设如此之妙。这次失可是个汉国王子呢,也不知刘渊会不会气到发疯。
奕延淡淡道:“就算来是刘渊本人,也会取他性命。”
这话实在嚣张很,但是放在这羯人将军身上,却不觉得有多狂妄。拓跋郁律嘿嘿笑,好奇问道:“对,你们究竟在阵前放什?为何能在白日听到雷声?听说梁使君之前也唤出过落雷流星,可跟今日样?”
奕延并没有答这个,反问道:“敌人逃多少?”
奕延弯腰接过那颗人口,随意挂在马上:“收拾下,与大军汇合。”
这次交战是有些行险,但是若非如此,拥有万骑匈奴大军势必会逃之夭夭。在防备森严中军里寻找敌酋,自然没有在乱军中容易。更无法把人追到陷阱中除掉。
唯有这人死,才能打痛匈奴,让他们长些记性。
“围困高都敌军如何?”奕延拨转马头,沉声问道。
“昨天部曲夜袭,业已击溃那支匈奴兵马。”亲兵立刻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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