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是苦战……”梁峰叹口气,“抚恤要尽快发下。上党戒备不能放松,刘渊吃这个大亏,说不定下来会如何反应。能冬耕地方,尽快耕种,明年才能继续收容流……咳咳咳~”
话还没说完,梁峰又咳起来。青梅赶忙给他捶背,又送上汤水,只想要自家郎主舒服些。
旁张宾都有些看不过眼,皱眉道:“主公还是好好养病,这些小事,有等盯着呢。何须操劳?”
梁峰喝口甜汤,镇镇喉中痒意,方才道:“都躺十多天,办些公务反而更好。对,这次要多为拓跋鲜卑表功,封地之事不能再拖。”
奕延信里也提拓跋郁律态度。这仗打艰辛,花样倍出,也把上党底牌露出来。作为盟友拓跋郁律怎能无视?说不定回去就要告知自家叔父。这只虎该挪动下地方才好,不能让他们太过清闲。
“兵溃心乱,容不得多想。只要追得当,总能把猎物逼入死角。”
“那要如何让他们兵溃呢?”
“……”面对这刻不停追问,奕延也有些无语。他并不喜欢在旁人面前夸耀武勋,但是这问东问西模样,还真让他想起当年自己。当年他在主公眼中,是否也是这副模样?
折根树枝,奕延信手在地上画起草图:“两军相聚不足三里,只要在这里拦住敌军主力,挡上两刻,随后用骑兵冲阵……”
梁荣也没料到,这个冷面将军竟然画图给他讲解起战事来。然而这对刚刚经历大战影响小家伙而言,实在难以抗拒。尤其是听主战之人仔细解释行兵布阵关键,更是让人心驰神往!仅剩那点点别扭飞到九霄云外,连眼都舍不得眨,梁荣站在旁,兴致勃勃听起这难得兵法课来。
,这些天你也听不少战况?”
这可是梁荣直想着事情,他不由打起精神:“敌军主帅,真是你箭射死?”
“没错。”奕延道。
“可是那主帅没有穿明光铠吗?还是说你射到他面门?”梁荣赶忙追问。
“用三石弓,破胸甲。”奕延答极简单。
张宾颔首,像是漫不经心问道:“那刘聪人头呢?要怎处置?”
梁峰愣
※
“伯远还送来刘聪人头?”听到这话,梁峰忍不住笑起来。然而笑过之后,又是阵猛咳。
这些天,温度越来越低,他身体也开始转坏。估计是前段守城太过劳累,加上寒食散余毒未消,伤根基,诱发寒症。因为这个,他被姜达等人勒令躺在榻上,又点银丝碳暖炉,用汤药好好养着,才勉强有些体力。
这份捷报,着实让他振奋精神。上党解围,又杀刘渊爱子,怎能不大快人心!
“这次斩敌过万,实在是场大胜。不过高都守军折损不少,阵亡就有九百,还有不少伤员。”段钦在旁禀报道。
梁荣双眼睁得老大,深深吸口气:“真能破甲?”
“李将军当年能以箭入石,入甲自然不难。”奕延难得说个李广典故。
谁料梁荣也听得懂,目中好奇更浓几分:“那敌将未带亲兵吗?还是说你冲他面前?”
“是设伏。溃兵之后,带队围堵,把他逼入陷阱。”
“他们万没从哪条道逃呢?埋伏岂不白费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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