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孩儿不怕!”梁荣声音都高两度,“孩儿还向奕将军学不少兵法呢!”
梁峰诧异挑挑眉,抬头望去,正正和那双蓝眸对在处。唇边笑容突然淡些,梁峰轻声道:“此战,伯远也辛苦。”
奕延并未答话,只是向他行个梁府军礼。那模样,不像是表功,倒像是倾诉思念之情。
握在梁荣肩头手稍稍紧些,梁峰笑道:“路车马劳顿,还是快快入府休息吧。”
梁荣没有察觉身边人异样,满心欢喜扯着阿父手,向这个陌生刺史府走去。两人身后,奕延脚步顿,跟上去。
归曾是大晋臣子。如今身死,还要辱其尸,实在不妥。陛下当有仁主之心。”
司马覃看着对方那张悲悯面孔,久久无言。仁主?刘渊那些乱臣贼子都要亡他司马氏天下,为何还要对其保有仁心?这是在为他搏名,还是在向伪汉献媚?这王衍,还记得自己是哪朝臣子吗?
“……司徒所言甚是。”紧紧握住拳头,小皇帝低声答道。
压在胸膛中火,燃越发烈。终有日,他要像汉献帝样,用衣带诏唤忠臣救驾,杀死这些把握朝政逆臣!只是他不会像刘协那样蠢笨,被曹操抓个正着。司马越必须死!王衍必须死!只要再忍耐些时日,等他长大些,有更多心腹,再行这雷霆击!
不管洛阳宫中如何暗潮涌动,那颗头颅,终究配上木雕身体,送回平阳。也许是这诡异“施恩”,换来伪汉感念。弘农、河内线战事,竟然就这平息下来。连带并州,也迎来久违安宁。
半月之后,驻留在上党兵马分作几支,回到各自驻地。屯兵也尽数解甲,加入紧张冬耕垦荒之中。再过些日子,就要冬至,必须加紧抢种才行。
不过并非人人如此。还有支兵马,告别上党,拱卫着数辆马车,缓缓向晋阳行去。
几日之后。
“父亲大人!”梁荣几乎是用跑,冲进梁峰怀中。
这可不合礼仪,然而梁峰怎可能见怪?伸手摸摸儿子头上总角,他柔声道:“这些日子,荣儿可害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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