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乃末将命人取来,连同郡之地,献于大将军。”奕延跪在案前,双手高举,捧起那木匣。
郡之地?只隔案,王浚嗅到股熟悉至极味道。从盒中传来,正是血腥。又有什,能把鲜血、地盘连在处呢?
像是猜到盒中之物,王浚兴奋坐直身体:“快快呈上!”
“哦?”王浚来兴趣,“是何物?”
奕延道:“今夜就能送抵,还请大将军稍待片刻。”
没想到这人竟然留些悬念,王浚也不气恼:“既然如此,便先饮宴。来人,舞乐。”
这誓师舞乐,也不似平日靡靡之声,而是队健儿跳胡舞。刀来剑往,鼓声隆隆,只是看着,就让人热血沸腾。王浚那些心腹爱将,也都各个神色激昂,简直恨不得立刻就上阵杀敌,建功立勋。在饮宴间歇,王浚也没忘正事,很是问些并州内情。有利益分配和姻亲从属,这次奕延倒是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模样,让帐中诸将都颇为受用。并州这块硬骨头,看起来也不似想象中那难啃。
如此来二去,时间过得飞快。大帐之中,早早燃起蜡烛火把,灯火通明。人人饭饱酒酣,该是宴尽之时。
异,王浚怎可能听不懂?哈哈笑,他道:“若是此战得胜,某家自有女郎,可配将军。”
这并非两人协议中最关键点,但是王浚把它当成恩赏,直接抛出。这话效果也极为明显,那羯人直沉静脸上,起波澜。像是追思,也似心喜,竟然有片刻无法控制,露与表面。
“大将军待末将恩重,末将自当肝脑涂地!”奕延抱拳垂首,大声答道。
这姿态,可不是随随便便能装出来。王浚面上喜意更胜:“得伯远这等猛将,大业方可成也。哈哈哈~梁子熙那竖子,败就败在不会用人啊。”
翁婿身份定下来,王浚自然而然改称呼。奕延头垂更低,也越显谦恭。
正在此刻,帐外有人通禀:“有奕将军亲随,前来献贺。”
王浚听,就来精神:“果真送来?是何物!”
奕延已经起身:“此物,当由末将亲自奉上。”
说着,他大步走到帐前,从侍从手中接过个木匣,端在手中,回身向主位走去。
按道理说,主位尊贵,旁人很难近前。可这是献贺,而且不论送来是什,营外亲卫都应该已经验过,不会有任何危险。王浚也就大大方方坐在那里,微笑着看那羯胡趋步上前。
见状,王浚也不再客气:“如今冀州数郡在伯远手中,不知你有何打算?”
“丁刺史久病不愈,怕是没几天好活。如今冀州大半在大将军手上,冀州都督职,自当落于大将军名下。”奕延答干脆。
王浚抚须笑道:“伯远平定贼匪,劳苦功高,难得是治理州郡也颇为妥当。若吾能任都督,自当由伯远担任冀州刺史。”
这就是提前分赃。王浚倒也爽快,直接把冀州刺史差遣让给奕延。不过这分法,未必没有私心。若是此战大胜,说不定还会多出个并州刺史职差,可是奕延出身并州,若是放他归乡,恐会养虎成患。冀州就安全多,兵权也掌握在自家手里,不怕他翻出天去。
奕延倒也爽快:“多谢大将军!说来,也有物要送与大将军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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