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答案,同刘司马所言般无二。奕延冲身边兵士使个眼色,百来人立刻结阵,向着后宅冲去。
奕延转过头,再次问道:“瑸公子其余几位兄弟呢?住在何处?”
王瑸此刻已经反应过来,这羯奴怕是想要杀光他所有手足兄弟,让父亲手中大权无人可继。然而他才带来多少兵?这四五百人,够得上几次分派?
不再犹豫,王瑸立刻道:“三位兄长都在城西王府,还有个弟弟,在刺史府任职。”
分兵吧!刚刚刘司马也招蒲将军,不多时他就会率兵赶来,岂不是能救自己命?
“你是那羯奴!”王瑸此时终于反应过来,惊怒交加,大声吼道。
他是见过奕延。当年同梁子熙会面之时,奕延正在身边。虽然两人未曾通过言半语,但是此子样貌独特,怎能分辨不出?
这羯奴怎到蓟城?父亲不是打算拉拢此人,甚至决意联姻吗?等等,他杀刘司马,还有父亲信物,难道是……王瑸不笨,顷刻就想明白其中关节,脸色也变得煞白起来。
奕延倒是没有立刻回话,那双灰蓝寒眸在他身上扫,突然问道:“敢问王胄、王裔两位公子何在?”
他声音不大不小,语气也不怎强烈。王瑸怒火上头:“贼奴!休想从嘴中得出……”
校尉也不多言,干脆利落点点头,带着身后十数名兵士,退到旁。然而还没等刘司马想好要怎处理此事,外面已有人禀道:“瑸公子求见。”
来得好快!刘司马心知不妙,连忙起身迎出去:“瑸公子……”
王瑸可没兴趣寒暄,断然道:“听闻范阳来消息?前军情势如何?”
他也听说有人持父亲符节入城消息,哪能坐得住。立刻赶过来,想要问个明白。
“这,前军是遭伏击,大营兵溃,正在收拢兵士……”刘司马没有把话说全,企图先稳住对方,等蒲将军来再作打算。
王瑸目中闪出期盼之色,这时
他话没说完,冰冷刀刃已经劈下来。王瑸只觉耳根痛,黏稠鲜血便喷溅而出。他耳朵,被奕延削下来!
“啊啊啊!”王瑸哪里受过这个?惨叫起来。
奕延提起刀锋,钉在他鼻上:“鼻眼耳唇,手足四肢,瑸公子还请慎言,你能答错机会,并不算多。”
这是说句废话,就要砍上样吗?王瑸牙关咯咯抖起来:“在后宅,后宅西阁!两人均在!”
父亲那两个嫡子,尚不足以让他付出如此代价。
然而王瑸不吃这套:“信使才哪里?带他来见!”
“瑸公子,你可曾记得末将?”身后有人问道,问话之人,却不是之前那个校尉。
王瑸望向说话那人,突然皱起眉峰:“你……你是……”
他像是想起什,然而还未等他开口,那人已经踏前步,手中长刀亮,刺入刘司马背心。根本没有防备,刘司马双眼猛地睁到最大,手足阵乱颤,断呼吸。
这下来得太过突兀,别说是王瑸,就是他身旁亲卫也没反应过来。可是他们反应不及,有人却动。那十几名信使齐齐举刀,扑向王瑸和他身旁亲兵。方有备,方无心,顷刻之间,王瑸身旁亲卫被杀个干净,他本人则被缚双手,扔到杀刘司马凶手面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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