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东西,被主公发现?
还没想好怎应答,梁峰又开口:“是要送?”
这次奕延面上更红,但是还是挣扎着点点头。
梁峰挑起嘴角:“女人才带佛啊,男人该带菩萨才是。”
还有这种说法?奕延只觉脑中片空白,狠狠抓住身下被单。然而正在这时,对面那人叹口气:“也罢,它能护你平安,应当有些
木愣愣躺片刻,奕延终于想起昏倒前那幕。像是被鞭子狠狠抽击,他身体弹,想要坐起。旁传来个声音:“你刚缝完针,好好躺着。”
奕延浑身都僵住,也不敢动作,只得点点扭过颈项,向身旁望去。只见榻边,摆着个小案。人倚在那里,向这边望来。
那俊雅眉目,清亮眼眸,半年多来只有梦中才能得见。可是现在,那人就坐在他身侧,眉眼之间,似有倦容。
“主……公……”嘴唇颤两颤,奕延挤出声音。
然而下瞬,他像是想到什,费力低头,向身上看去。这看,奕延脸上变颜色。他身上没穿什衣服,只有满满绷带,条薄被虚掩在腰间。他被送进医院?他在主公面前昏过去?就那身打扮?
像不似市面上常见刻本,没有分毫胡人高鼻深目模样。反倒跟上党所出佛像类似,眉眼之间,与自己有些相仿。
身后,王隆奇道:“这是将军新雕?”
梁峰手上紧,握住那玉:“伯远喜欢雕玉?”
“嗯,在营中时候,常自己琢磨。据说是家传手艺……”王隆说到半,突然发现主公变脸色,赶忙闭嘴。怎说都是粗笨活计,不值得传扬。
然而梁峰色变,却不是因为王隆话。他想到数年前,奕延就曾送过他玉佩,也是亲手琢磨。那现在这佛像,是用来做什?
看着面前青年脸上五颜六色,狼狈懊恼模样,梁峰起身,走到榻旁。
“下次,要在你身边捆排勤务兵。有伤不治,还非要拼死拼活赶回来,你是嫌自己命大吗?”梁峰声音不咸不淡,听不出喜怒,“浑身大小伤痕二十余处,见骨就有六道。再多熬几日,也用不上医官。”
看着那人冷峻面孔,奕延唇又抖起来:“末将……末将下次定然……”
这简直不像是外人面前,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冷面将军。梁峰腔子里有哪处颤颤,摊开右手,把件东西递在奕延面前:“这是你雕?”
奕延不由自主伸手摸向胸前。那里空无物,只有层厚厚绷带。
心头就像被狠狠揉把,泛着酸楚和疼痛。自从来到这个世界,他从未缺过配饰,那玉佩究竟放到哪里,也没有丝毫印象。又何必费时费力,为他雕这些……
然而握着玉佩手,抓更紧。梁峰在又看眼昏睡中仍旧眉头紧锁男人,对医官道:“继续包扎。等到诊完,立刻报。”
※
身体轻轻颤,奕延从睡梦中醒过来。倒不是睡足,而是火辣辣痛楚像是锻打挖凿,让他不由自主逃出梦乡。然而醒是醒,他却觉得动弹不得。身上像是被撕成数块,又拼凑起来,疼得难以忍受。与疼痛相伴,还有脑中嗡嗡响动。让他鼻腔发堵,口中干哑,连喘息都异常困难。
他这是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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