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较起来,刘曜这个曾趁日食夺城家伙,倒显得泰然自若。只是感慨这频频日食,可不是上天要亡晋预兆吗?
旁,个清朗声音道:“司马氏得位不正,自有天罚。此异象对皇汉,当是吉兆。”
刘曜转过头,看向身旁那个英挺不凡士人。此子名章典,是他刚刚收入麾下幕僚。也多亏章典建言,刘曜才在年时间内,两破长安,加封秦王。对于这样心腹,刘曜自然器重。因此才在此刻,把他调
梁峰笑笑,也不追问:“许久未曾弹琴,不如听弹上曲?”
奕延立刻点头。
梁峰起身,向室内走去。也不换地方,就这坐在琴台边,弹起古曲。乐声潺潺,如高山流水,轻舟过峡。奕延也走进房间,靠在榻上,听那舒缓旋律,不多时眼皮就沉重起来。挣扎几次,也没挣脱。
眼看对方睡意渐浓,梁峰停手头琴音,笑道:“若是困,就歇下吧。”
毕竟奔波几日,奕延实在支撑不住,点点头,脱下外衣,躺在榻上。但是他眼睛强撑着没有闭上。其中意思,不言而喻。
海角,他都要把这贱奴挖出来,碎尸万段!险些害主公死于非命仇人,怎能轻易放过?!
“会有机会。”梁峰声音依旧淡淡。那次寒食散,可让他吃不少苦头,这卑鄙小人绝不能放过。不过更重要是,章典作为刘曜心腹,此刻回到平阳,恐怕有些深意。豫州仗打时间不短,是收兵还是另谋他处,总得有个结果才是。
而这个消息,可不像什喜讯。
“军械厂又研制出种床弩,弩身三弓,次可发铁翎三枚。最远射程足七百步,且上弦时间,只需大黄弩半。”梁峰又道。
听到这话,奕延精神振:“城头要换弩机?”
梁峰又何尝不是忙日,唇边浮起点笑意。他起身吹熄室内烛火,也脱去外袍,躺在榻上。冬日天寒,因为体弱,他经常手脚冰冷,但是身旁这人就像是个大号暖炉样,从里到外散发着热力。
舒服调整下姿势,梁峰任对方抱着,闭上双眼。
※
“天欲降祸,国将不国。”刘曜看着天上日轮,发出声轻叹。
只见悬挂在天穹上方太阳,缺大大块。黑影如同噬日怪物,点点蚕食着这万物之源。天光昏暗,鼓锣杂响。只去岁就接连发生三次日食,可是谁也不会习惯。反倒因为异象频生,更为惊惧。
这样利器,自然是优先城防。现在霹雳砲虽然射程极远,威力又大,但是耗时太久,往往次攻城只能用上到两轮。敌人有防备之后,震慑效果远远大于实际用途。但是换新式床弩就不样,足以在毫不间歇攻城战中发挥作用。而且射程如此远,若是敌方用云梯、砲车等攻城器械,也能放火箭将之损毁。旦并州各个城池要塞都配上如此利器,敌人想要夺城,就难如登天。
“不错。”梁峰放下手中文书,轻叹声,“守上党,当无大碍。就怕祸不在上党。”
奕延自然清楚梁峰担忧是什,低声道:“陉道在手,又有邺城,总会有法子。”
梁峰点点头,又道:“这几日奔波,可累?”
“还好。”奕延可不会承认辛苦,只是简单答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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