仗是没法打
，但是这疫病，并非不能利用。不论怎样损耗，晋军死
人越多，对他越为有利。说不定大疫
起，整个淮南都要垮掉！
不过自家兵马也要留神，石勒犹豫下：“并州不是传出过防疫手段吗？你可知晓？”
那军医愣下：“将军是说佛子避疫法？”
若是以往，石勒是万万不会承认什
佛子之说。但是现在不比平时，他咬牙点头：“正是！照着法子避疫，尽量控制疫情。”
那军医不敢怠慢，点头称是。看着对方匆匆离去背影，石勒也叹口气。这次豫州之战，恐怕只能草草收场。只是不知回到兖州之后，情况会是如何。青州曹嶷若是被灭，他地盘可就要被并州包围。
“前日淑妃家人入宫请见，似是那时染上。太医说……说最好把她移出宫去……”
这明显是重病征兆啊。寿春皇宫不比洛阳，太过狭小，根本无法安置病人，唯有遣出宮去。
然而司马覃关心不是这个，前日不正是淑妃侍寝吗？！
手指都颤起来，他叫道：“快，快传太医！还有宫中避疫之法呢？立刻清扫宫室，万万不能起疫！”
疫病可不分尊卑贵贱，旦发作，十室九空！现在正值夏日，又是初到南地，万控制不住疫情，可是要命！
好，司马覃还是早早起来，穿戴整齐，往朝堂走去。今日没有朝会，但是近来战事频频，他放心不下，总要招人问询。废不少功夫，好不容易处理完政务。司马覃只觉精疲力竭，也吃不下饭，便命宫人传辛淑妃觐见。
这位辛淑妃出身颍川，也是高门之后，随南迁队伍来到寿春。刚刚入宫，就被司马覃封为九嫔之首，喜爱异常。除侍寝，也经常唤来陪宴，倒是朵可心解语花。
谁料不多时，宫人却带来坏消息。
“淑妃病？”司马覃皱起眉头，“前日不还好好吗？”
“应是昨夜大雨，感风寒。”那宫人小心答道。
恐怕只能向长安求
他关心，只有小小宫廷和自家性命。然而此刻，疫病已经随着战火和阴雨，蔓延到淮水两岸。
刚刚打下汝阴，就传来噩耗。石勒面色铁青，厉声问道：“现在军中有多少人染上疫病？”
“怕是不下两千……”军医头上汗水直冒，哆嗦着答道，“将军，不能再打！南地瘴疠太重，还是早早撤吧！”
昨日还只有数百，今天就翻几倍。疫病恐怖，足以让任何将领胆寒。此地却是不能再呆！
“立刻拔营！出现疫病，全数抛下。”石勒顿下，“不，把那些染疫病，送到晋军阵前！”
宫内嫔妃若是病，是不能到御前侍奉。司马覃叹口气：“命太医好好诊治。再从内库寻些药材，赐给她养病吧。”
现在皇宫也是贫如洗，名贵药材极为有限，能赐给淑妃，足见恩宠。那宫人连忙领命下去。司马覃也无心再招其他人，草草用膳食，就回去补眠。
这觉，睡到傍晚。醒来时，他只觉浑身都痛起来，也不知是睡太沉，还是同样感风寒。正想招太医前来看看，殿外突然传来阵急匆匆脚步声。
“陛下！太医说淑妃染疫病！”
什？！司马覃猛地站起身：“怎会是疫病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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