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声音还是那稳定,和平日般无二。而那安抚,似乎也抚在梁荣心间。这便是阿父选出人。
抑住心中情绪,梁荣用力点点头,继续策马而行。
半个时辰后,带着猎物,梁荣回到营帐。
“荣儿所获颇丰啊。都猎到什?”梁峰笑着问道。
“孩儿亲手射只野兔,两只锦鸡。还围猎得来两只狐,只猞猁,头鹿。”梁荣大声答道。
半个多时辰后,两只野狐,头雄鹿也挂在马后。
“兴许林中还有虎豹……”梁荣兴奋两眼发亮。若是能亲自指挥人猎到猛兽,岂不是为父亲争光?
他忍不住夹夹马腹,想要让坐骑再行快些。谁料奕延突然飞也似搭箭引弦。只听嗖声,那箭不偏不倚,钉在梁荣坐骑足下。
马儿嘶鸣,险些跳将起来,然而只手已经拉住嚼头,把它钉在原处。梁荣根本就没反应过来,死死抓住缰绳。
“荣公子小心!”这时,耳边才传来声音。
只锦鸡,梁荣突然醒过神来:“奕将军,你为何不射猎?”
奕延箭法,他是见过,更亲眼看到过他独斗金钱豹壮举。可是今天行猎,对方竟然没有张过次弓,就像不愿抢他风头样。
“今日乃荣公子初猎。”奕延只说半句,但是话里意思明白。若是由他出手,猎来虎豹也不奇怪。但是如此来,谁肯相信其他猎物是梁荣亲手所得呢?更多人只会以为郡公为给儿子撑面子,才派奕延随行。
梁荣微微怔,没想到奕延竟会考虑如此周详。那他随自己前来,岂不是没出风头机会?
“奕将军自可行猎,不必在乎……”梁荣咬咬唇,倔强道。
这样回答,比得来猎物还要让人欣喜。这意味着郡公继承人已经能够骑射,且会用兵。这可比单纯勇武更加可贵。
“好孩儿,今日便尝尝你猎野物吧。”梁峰笑着把小家伙抱在腿上,又
他扭头看向身侧,只见奕延眉头紧皱。再看足下,长长箭羽尽头,是条尺余长黑蛇。三角脑袋已经被箭射穿,死个干脆。
这下,梁荣背上冷汗都出来。谁曾想冬日还会有蛇?若是不小心蛇儿窜起,咬住马腿,才是惊马难驯。
然而此刻,他坐骑被人牢牢控着,而那蛇,早就死不能再死。除阿父以外,还有谁能这尽心竭力看护自己呢?
“多谢奕将军……”梁荣低声道。
奕延松开手,轻轻抚抚马儿鬃毛:“有末将在,荣公子不必担忧。”
看梁荣这副模样,奕延眼底有点笑意:“都是些无知兽类,再怎凶猛狡诈,也比不过阵中敌人。”
啊!梁荣反映过来。是,谁都会在乎冬狩战果,偏偏面前这人不会。他战功早就赫赫,哪里需要两头猛兽妆点?只是这淡然,让梁荣那腔激动之情,都冷些。
似是看出来,奕延道:“围猎不比其他,荣公子若是有意,不妨试试兵阵之法。亦有其乐。”
这话点醒梁荣,让他再次振奋起来。没错,田猎起初不就是为操演军阵吗?既然自己带这多亲随,似乎也可用用。
有目标,这次梁荣不再惦记亲手射猎,而是指挥身侧亲兵,开始围堵猎物。能跟在他身边,又岂是愚笨之人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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