唇边,露出森森冷笑,石勒转身,挑帘入帐。
冀州去岁经营海运,得不少钱粮,其中大部分都用船运到邺城。若是能攻破邺城,说不定养兵年粮秣都有。
他兵力远胜当年,更是熟知地理,本应信心十足。然而事实是,就算想到这个主意,石勒也迟迟无法决断。只因邺城距离并州太近。当初击溃义军,斩杀汲桑骑兵,就是短短数日抵达邺城。若是几天内攻不下城池,恐怕要遭受两面夹击。
打还是不打?
正自思索,帐外突然起嘈杂声。
现在已经入夜,军营之中,哪能喧哗!石勒立刻起身,大步出帐:“怎回事?!”
“启禀大将军,是民夫营骚乱……”守帐亲兵赶忙上前道,“已经有兵士前往,应当并无大碍。”
石勒军中民夫不少,多是破城之后纳降百姓,还有部分流民。就是靠他们搬运粮草兵械,才能支持大军横扫豫州。
不过石勒老于阵仗,深知这些民夫胆怯怕事,风吹草动都会生变。故而每次扎营,都要把民夫营和兵营分开,避免相互影响,出现营啸。这种规模骚动,确实不足为虑,很快就能平息。
然而看着远方燃起篝火营盘,石勒突然生出个念头。对啊,强攻邺城,恐怕难取。但是用奇袭呢?况且就算抢不到粮草,能够攻破邺城,也能让附近州郡大乱。随后趁势北上,进入冀州,同样是条出路。如若计划不顺,退上几十里,就是兖州老营。进可攻,退可守,不比坐守死地要强?
至于其中凶险……想要在大旱中活命,这点险,又算得什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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