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正是!”张宾也不卖关子,让手下掾属揭开舆图,“如今洛阳已定,离石亦安。若是军兵分三路,直取司州,极有把握攻克两郡!且不说平阳地处并州侧腹,只是河东盐池,就让人不得不取!”
舆图上方,平阳和
母亲他会好好供养,但是就别出现在外人面前。唉,要是能早些接她回来就好,何至于让她信这些花言巧语。
又看眼侍立两侧亲信,石勒不再言语,大步走出营帐。
然而这番苦心,起到用处并没有想象中大。几日后,军中传出风声。邺城之所以大败,正是因为大将军冒犯佛子,致使天降神兵,夜破大营。而且这也不是第次在并州兵马面前大败而归。当年大将军攻入邺城,也是被佛子轻骑驱赶。在冀州,更是被杀到百不存,狼狈出逃。
这还不算最可怕,甚至有人说,兖州大旱,也是不敬佛祖才会出现。否则邺城怎能种出庄稼?据说并州收成更好,跟丰年无异呢!
面对这浪又浪流言,石勒根本找不出应对之法。对战并州,他确未曾胜过仗。这本就是他软肋,况且军中流传不少事情,据说是从老夫人那里传出。此事是真是假,无法定论,但是法不责众,更不能火上浇油。
勒突然对身边仆从道:“寻到老夫人,是什人?”
那仆从连忙道:“就是当年派入上党那些。也是花不少心思,才护送老夫人出并州。”
“老夫人身边还跟有其他人吗?”石勒追问。
“并未见到生人。”那仆从答道。
看来母亲真没受人指使。然而石勒并未觉出高兴。余光扫向身边亲信,只见不少人面上都露出复杂神色。
若是能胜仗就好。只要仗,定能扭转乾坤!
正在石勒焦头烂额时候,汉国传来军令。并州有攻打平阳意图,命令石勒率兵去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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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旱情未曾退去,各地夏收也无保障。如今豫州、兖州四处都是嗷嗷待哺饥民,就算夺回,也只徒增负累。但是石勒新败,匈奴还要固守雍州、秦州,四下空虚,何尝不是兴兵时机?”司兵参谋席上,张宾侃侃而谈。
在座诸将,那个没有点战略眼光?令狐盛已经捻须道:“张参军可是指……平阳?”
这就让人头痛。
自石勒率领“十八骑”举兵以来,手下心腹就是包括匈奴、月氏、天竺、乌桓在内杂胡。而这些人,大部分人都崇信佛教。更要命是,之前为避除疫病,他放任医官传扬并州避疫之法,稳定军心。也是从那时起,并州佛子,就成人所共知存在。
亏得诸胡中有许多未曾真正到过并州,而他手下也不止只有胡人,才勉强保住平衡。然而邺城这仗下来,王弥降部和那些流民役夫被彻底打散,跟随自己回到兖州,十有八九是心腹诸胡。这些人中,又有多少会因母亲话,想起他们此战惨败给何人?
再怎严明军纪,堵住悠悠众口,也没法阻挡生他养他娘亲啊!可是长此以往,若是人人都开始惧怕并州那佛子,仗还怎打?岂不动他根基?!
“老夫人初来兖州,让人好好伺候着,莫让她外出操劳。把内院女人都送过去,陪老夫人解闷。”石勒当机立断,做出决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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