干涸地面,在马蹄践踏下荡起灰尘。谁也未曾留意,点小小火星,正沿着细绳飞速向前窜去。乱七八糟石块,挡住所有可能发现目光,直到那火花咻声,淹没在山脚石缝中。
看来自己未曾错判。谷口就在眼前,石勒微微松口气。现在还没入司州,就算并州强盛,也不可能把伏兵安排在这里。但是进入司州之后,切就截然不同。这次定要打点心思,切不能再中敌人诡计。
只有胜,方能他摆脱目前窘境。
胯下坐骑又向前迈步,马蹄踏在坚硬石块上,发出声脆响。这声音,并不怎引人注意,因为身前身后,千百匹马都如此前行。若是离得远,甚至能听到如雷滚滚响动。这是骑兵特有声色,让人畏惧,也让人欣喜。
下瞬,蹄声突然停。不,不是停止。而是真正雷鸣响起!
自兖州入豫州,轻骑行极快。就算是自家领地,石勒也未曾疏忽,派出斥候足有百人,方圆五里都探查清二楚。而且绝不赶夜路,每晚扎营都选好地点,避免有人趁夜偷袭。
如此路行来,时间是长些,但是从沿途邬堡取不少粮草,也算稳定军心。汲郡方向,迟迟未见追兵。这是放弃阻截,还是准备进入河南郡之后,再派兵围堵?石勒猜不准并州打算,但是他们势必不会让自己轻易援驰平阳。
不过这次带都是骑兵,石勒也并不惧怕敌人诡计。只要有斥候在,步卒难以追上他大军,而同样规模骑兵,又无论如何也无法隐藏。恐怕只有进入河东,地势变得复杂起来后,才会有遇伏风险。
“大将军,前方就是西凤岭。是要穿过河谷,直入司州,还是绕行管道?”
听到前面斥候禀报,石勒只犹豫片刻,就道:“过河谷!”
身侧山壁内,突然传来骇人巨响。轰隆声,压倒河谷内切声响,也扭转天地本来颜色。石勒只觉耳朵嗡声,像是被柄重锤砸在上面。头颅震动,耳鼓如裂!然而这还不算完,他身下爱驹,发疯似窜起来,尥蹄嘶叫,状若疯癫!
怎回事?!这刻,没有被掀下马背,完全是石勒高超骑术发挥,忍着目眩,他死死抓住缰绳,想要控制
绕行话,在路上要多花两日。往前可就是司州,大军粮秣不多,浪费时间越长,遇到危险可能就越大。而西凤岭河谷,侧临山,侧临水。河谷并不很长,且山高水浅,不好埋伏。只要斥候多派些,确定没有伏兵,这上万骑穿过河谷,也不过是刻左右。
若是这样地形,都让他心惊胆战,那前路还要不要走?
有主帅下令,兵马并未停歇,向着前方河谷而去。
尚未过午,太阳毒辣要命,也把河谷照透亮,连丝躲藏地方都没。斥候拨拨回来禀报,前后左后都无伏兵,石勒这才放下心来,命令大军通过。
万骑兵,简直能塞满这小小河谷。河床早已干枯,卵石遍地。为避免伤马蹄,马儿大半都走在靠近山崖,更为平坦河滩上,行不是太快,但是也绝对不慢。眼看安安稳稳通过大半,直紧绷着精神兵士,也渐渐放松下来,有些还让马儿靠着山壁前行,想要遮遮头顶日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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