并州大营中,鼓声变,刚刚还围成刺球军阵,突然伸展开来!举着大盾兵士齐齐前进三步,弩手则随着阵型扩张,来到刀盾手背后。
这动,箭弩射程立刻远十数步。若是骑兵早有防备,严阵以待,应当不会受到影响。然而刚刚接到军令,正要回旋驰援,就遇到这样攻势。如同利刃刺入侧腹,就算是老于阵仗精骑,也防备不得!
骑阵登时乱起来。
糟。眼看背腹受袭,转入劣势。刘曜当机立断:“鸣金!速速收兵!”
没法控制局面,他还能选择撤退。毕竟都是轻骑,敌人无论如何也追不上。只是没想到,第场仗就打成这副模样。
犹如柄斜插弯刀,匈奴精骑向着并州大营攻去。骑兵移动速度,可不是步卒能够跟上。旦他们撕开敌营,两翼也会衔尾跟上,届时敌军阵列,反而会成为阻挡他们回防绊脚石。而当阵列崩溃,面对骑兵步卒,只能任人鱼肉!
然而设想中战术还没来得及施展,支骑兵迎面冲上来!
敌人竟然看破他们动向?领兵匈奴骑将也不慌张,不过是队轻骑,哪能比得上自家勇悍健儿?号角呜呜,蹄声如雷,骑弓拉到满弦,只待交锋!
面对跃跃欲试匈奴精骑,并州铁骑百余前锋扇形展开,让出其后遮掩战马。
面帘狭长,鸡颈环簇,当胸片铁甲,搭后皮铁混织。两千战马,从头到脚都裹在铠中,更别提马上骑士。
守阵脚。
必须变上变。
双眸盯住敌营阵中,就算隔得老远,那高台上人影也依稀可见。若是攻其必守呢?
“派游骑压阵,攻其主营!”刘曜下令道。
他兵力始终要比敌人多些,既然敌军步卒已经被自己牵制,那空虚大营,是否能攻上攻呢?
步卒野战,还没有霹雳砲协防,竟然也能抗住骑兵攻势。若是敌人备好砲车,他又要如何应对呢?
不行,明日必须换个打法。自家兵力胜出,哪怕拖也把敌人拖垮!粮草有限,他可耽搁不起!
不妙,是重骑!那匈奴骑将悚然惊,想要避让。然而迎面疾驰,哪有躲避空当?手持马槊重骑兵不避不让,冲入敌阵!
刘曜猛地踏前两步,怎回事?他派出骑兵被对方横腰斩断!
人数明明相当,怎突生变故?
“快让左翼去援!”这可是支主力,若是被敌人打垮,战事都要受到影响。
可是他命令下得再快,也比不上阵中动向。
又支骑兵驰出阵列。刘曜目不转睛看着敌营。这等混战,对方能反应过来吗?
“匈奴要派兵袭营。”张宾上前步,低声禀道。
望楼可不是白建,上面还配有千里镜,莫说敌营,就是对方营中挥舞旗号,都能看得清二楚。有这样利器在,怎可能辨不出敌军动向?
“让虎狼骑去会会吧。”梁峰下令道。这样攻势,参谋营怎可能料不掉?
既然是临阵对垒,就不可能压上全部兵力。并州骑兵,同样蓄势待发。以静制动,可比冒然出击要稳妥太多。况且,他们配备,可不仅仅是轻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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