冀州和幽州打热闹,另厢,汉国残军却逃回关中。天降飞灯,军心大乱,刘曜哪还能挡住并州兵马攻势?只是半日,大营就被攻破。那群氐羌部帅各个逃飞快,根本无法收拢。前去偷袭两万骑也折损大半,这下可实实在在伤根本。
几乎倾尽国力打这仗,最后却落得损兵折将,败涂地,他要如何面对朝中勋贵?
骑在马上,刘曜只觉脑中嗡嗡片。那场恶战耗光他胆气,仿佛只剩下空荡荡躯壳。难道真有天意,要折匈奴国祚?他又要靠什,度过这场难关?
“大王,前面王侍中派兵来迎……”心腹上前禀道。
王延那条老狗
段疾陆眷额上立时淌下汗来。拓跋部怎来?还埋伏在新港附近。他们早就料到自己会发兵冀州吗?若是意图早早被探明,幽州不就危险?!
算是突然遭袭,段疾陆眷也没有乱阵脚,飞快组织兵力还击。敌人只有三千多骑,哪是大军对手?击得手后,迅速就撤离战场。
看着那远去烟尘,段疾陆眷牙根咬紧,恨声道:“撤军,速归幽州!”
这迎头棒让他彻底醒过神来。抢多少东西,都没有地盘来重要!现在必须尽快赶回,助父亲防备拓跋部攻袭。若是个不好,失幽州,那可后悔莫及!
重新整兵后,这队鲜卑铁骑也不顾受伤兵士,掉头向来路驰去。
群马奔腾,烈风呼啸。骑在马背上,段疾陆眷只觉血脉贲张。路南来,他们就没碰到过半个像样敌人。沿途郡县只来得及闭门自守,有些连流民都未曾收拢。简直如同白地,任人驰骋。
冀州皆是平原,可不正是纵马好去处?没在路上耽搁,他们日夜兼程,赶到章武,只要再行十数里,就是冀州新港。那小小港口来得及防备吗?若是破城,又该有多少钱粮等他们取用?
“再快些!入夜前必须赶到新港!”段疾陆眷高声叫道。兵贵神速,抢出时间,才是他们制胜关键!
命令传下,所有人都提高马速。平坦大道被抛在脑后,遥遥可见前方低矮城池。就快到……
正在此时,惊弦骤响!远处密林中,突然窜出支轻骑,鸣镝呜呜,如同弯刀利箭,向着大军侧腹刺来。
“将军,不追吗?”不远处树林中,有人问道。
拓跋郁律哈哈笑:“不必,咱们任务就是给段狗迎头击,乱其军心。幽州还有六脩他们,定能攻下范阳!”
他们目标,可不是区区万多骑,而是整个段部!况且冀州兵马也不是吃素,必然会在这群段狗回师时,拦上拦。他们作为客军,打这场突袭,足可以功成身退。
拓跋郁律所料不错。回程路上,段部兵马又被张和率兵阻截。当他们硬生生脱去层皮,赶回幽州时,大势已定。
连失范阳国和燕国两地,又深陷平州之战,饶是段部,也无法立足幽州,只得后撤辽西老营。时间北地风起云涌,再也不复往日景象。
糟糕!
“有敌!快防!”军中千骑长已经高声喊起来,然而敌人奔驰速度快惊人,根本不及防备。
如同崩裂骑鞭,大军横腰被切成两半。
怎会有敌人?敌人为何如此之强?
“是拓跋部!是拓跋部兵马!”有人喊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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