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宾却没有退让:“知主公意不在争权,但是大势所趋,若不顺势,反遭其害!哪怕为万千生民,主公也不该再犹豫!”
梁峰沉默片刻:“若是司马睿不反呢?”
万司马睿隐忍不发,或是朝中有变呢?
“臣甘受责罚!”张宾跪在梁峰面前,稽首而拜。
这刻,梁峰也为之哑然。劝进,可不是轻松事情。尤其是这样黄袍加身劝进法。张宾又岂会不知自己此举危险?但是他依旧做。坦荡无比。执掌司兵和信陵两个极为重要部门,但是张宾从未谋私,亦不贪财,连门客都寥寥无几。这是纯臣,也是孤臣。也许他心中只有个信念,辅佐明主,平定天下。
极多,既然北地安定,必然有不少人思归。如此来,司马睿就要想尽办法,阻止迁都推行。这岂不是逼迫他害死幼帝,早日篡位?
而若是司马睿无法动手,真动念迁都。那天子回到洛阳之后,权柄也会向自己这个三州大都督滑落。届时挟天子,就不是司马睿,而是自己。
这招,不论如何用,都会把他推向另个位置。不显山不露水,但是行之有效。然而不报而为,难道他就不怕自己心生忌惮吗?这可是触到不应触禁区!
面对那逼迫人心审视,张宾仍旧面色不改:“北地已安,伪汉癣疥,不足为虑。朝廷定会生出重掌各州心思。若是拖得久,少不得也要削藩揽权。届时主公就要陷入被动。而今日,大胜匈奴,立马幽州,人心所向,正是主公声名最盛之时。万事俱备,只差‘名正言顺’四字!”
什是名正言顺?司马炎子嗣尽数死光,远到不知多远宗室司马睿,篡夺帝位。虽然都姓司马,但是血统有别,就不是正朔!况且他还意偏安江东,这样国朝,还算存续吗?
而自己,就是他心意辅佐之人。
能成为个明君吗?
攥紧膝头,梁峰轻轻呼出憋在胸中郁气。
两个月后,扬州传来消息,天子有恙。
旦司马睿撕掉脸面,就给他制造最好借口。晋国已亡,是新朝顺应天命,接掌天下时候。
虽然跟魏晋以来禅让制不同,但是汉代秦,不也是天命所归吗?这样举动,反而比胁迫幼帝,伺机篡权来得光明正大。
个能把他推上九五之位绝妙机会。
他要更进步吗?
梁峰无法作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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