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胤祚,皇阿玛不是真不要你,他……”
胤祚就势坐倒在窗边椅子上,眼神开始散乱,声音也时高时低:“就是被他养着条狗,高兴时候,抱在怀里宠着疼着,不高兴时候,就脚踹出家门,完心里有些过不去,再扔点肉骨头让去舔,还得感恩戴德……四哥,没那贱。”
“若这件事是个人错,他怎罚,都恭恭敬敬领着。可惜他只是恼羞成怒,拿胤祚做他出气筒。”胤祚笑笑:“诚然,他或许哪天心血来潮,又会勾勾手指头把叫回去养,但是四哥,没那贱。”
“是他先不要。”胤祚举起酒壶,将酒慢慢倒在地上:“胤祚,就是他手里壶酒,他想泼就泼,想收……却难。”
“胤祚,”胤禛干涩道:“他是们阿玛。”
人在劝她——别闹,回家去吧!很多人,七嘴八舌说,别闹,别闹,别闹,别闹……”
胤禛听着胤祚用不同语气不停重复着“别闹”三个字,忽然觉得有些揪心。
“四哥,你知道吗?忽然很理解她感受。”胤祚站起来,踉踉跄跄走到窗前:“那里,是紫禁城。生在那里,长在那里,爹在那里,娘在那里,哥哥弟弟都在那里……十七岁之前,除随扈,离开它不超过十次,前半生记忆,几乎全部都在那里面……”
“为什你们有时候,把看做碰就碎玻璃人,有时候,又当是刀枪不入铁金刚?”胤祚转过身来看着胤禛,目光中带着某种苍凉:“是不是,只有奄奄息躺在病床上,你们才会知道,这件事对来说,真很难过……”
“胤祚……”
“知道,怎会不知道?”胤祚嗤笑声:“犯得最大错误,就是人人都知道他是皇上时候,却当他是阿玛。”
“回想那个时候,有多少法子可想?苦肉计,以退为进,借刀杀人……无论哪种,结果都比现在好万倍。可偏偏个都不想用,只想冲到他面前问问他,也是你儿子,阿玛你怎可以那偏心,你怎可以那偏心,怎可以那偏心!”
胤祚终于彻底醉,挥着
“很难过,四哥,”胤祚带着淡淡笑,说着截然相反话:“很难过……那里,几乎是生命全部,没有它,没有家,觉得这个世界很可怕……看见圣旨瞬间,……他自以为仁慈,却不知道,宁愿被他圈!”
他顿顿,又笑笑,继续道:“幸好还有旺财,他在耳边直叨叨叨,操心这个操心那个……四哥,你知道吗,振作起来理由真很可笑,想,还有旺财要养呢……”
“这样想着,没有活十八年家,没关系,还有下个十八年,二十八年,甚至三十八年……可以重新建个属于自己,永远不会被人撵走家,也不是个人,还有旺财,还要挣银子,养活们两个人呢……”
“胤祚……”
“四哥,”胤祚看着胤禛,道:“振作很不容易,四哥,所以,能不能请你们不要再打扰?出这个门,们还是兄弟,喝喝酒,打打架,但是别他妈跟说‘不要闹’这句话行吗?就想安安静静过日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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