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里面没什动静,不耐烦道:“小子,还活着就吱个声,否则小心大爷把你那宝贝弟弟拖出去喂鱼!”
少年沉着脸,狠狠锤船板。
“得!活着就成。”
汉子正要重新盖上“舱门”,忽然发现眼前多样东西,定睛看,却是那个小,双手捧着个瓦罐站在下面,顿时乐。
“怎?还想喝水啊?爷有尿你喝不喝?”
因买便宜,便是打死、病死、饿死,那些“丐头们”也不必心疼,再掏点银子补充批就是……
船上除被拐来孩子,还有几十号人,这些明官暗私盐贩子,个个都是亡命之徒,还有押船武师,个个身手不凡,绝不像先前两个人贩子那般好对付。
贾玩有些为难,他原本想着,押送几个孩子不需多少人,他大可趁人送饭时间杀出去,可现在情形,他能不能对付这些人是回事,如何保证不连累这少年和其他孩子是另回事,更麻烦是,这大船,他不会开。
即便他大发神威,将船上歹徒扫而空,最后结果,可能是他带着船人,在礁石或岸上,撞船毁人亡。
看来只能等靠岸,再想办法。
碗带水起摔出去,反而默默低头喝完水,将碗又递回来。
贾玩挨着他坐下,将手伸过去,放在他腿上,道:“你可以在手上写字。”
被小小、暖暖软软身子近距离挨着,少年仿佛被烫着似得,僵硬下,才缓缓抓起腿上那只爪子,开始在上面写字。
贾玩终于知道眼下处境。
他们确是在去扬州船上,不光他们两个,起还有数十个被拐孩子,因他们两个“不老实”,才被单独关押。
贾玩依旧举着瓦罐,双眼睛安静看着他,不说话。
汉子果然作势去解腰带,贾玩眯起眼,换单手抱瓦罐,捡个硬度十足馍馍在手上掂掂,眼睛在汉子身上上下打量着,想着
幽暗狭小船舱中,两个身影挨在起,个默然不语,个指尖在他手心无声滑动。
头顶忽然传来脚步声,少年手指顿,而后飞速写三个字:“别说话。”
上面响起刺耳摩擦声,像是什沉重东西被推开,抱怨声也跟着传下来:“要说,犯得着在上面压这个东西吗,那小崽子两条腿都断,还能飞不成?妈,重要死。”
头顶被掀开个方形洞口,强光下子射进来,刺贾玩眼睛发疼,只能隐隐看见上面站着个裸着上身汉子,身材高大,肌肉壮硕。
五六个黑乎乎馍馍被扔进来,滚落在船板上,发出石头落地似得“咚咚”声,汉子道:“小子,省着点儿吃,后面几天爷可没功夫来侍候你。”
这艘大船原是运盐,官盐混着私盐起运,他们这些人,算是空船回航时候,顺道带货。
因这些孩子都是拐来,没有正式卖身契,没有盖官印文书,便是运到外地,也不会卖到正经人家。
长得好,就送去那些有背景秦楼楚馆,或有特殊嗜好达官贵人,做那最见不得人行当。
剩下,先给二道贩子挑遍,挑中,自然会设法给他们办身契,挑不中,那就打包卖给“丐帮”。
然后打残,毒哑,扔在街上乞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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