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两位尤姑娘,既自愿用清白来换富贵,如今金银首饰戴,绫罗绸缎穿,鸡鸭鱼肉吃……怎倒还养出肚子怨气来?
“且贾玩更有事不明:以二位姿色,想要求富贵哪里不可得,为何
“听家里下人讲,尤家三姑娘生天香国色,只是脾气大些……”
他笑笑,道:“对家兄贾珍,召之即来挥之即去,打银,又要金,有珠子,又要宝石,吃肥鹅,又宰肥鸭.或不趁心,连桌推,衣裳不如意,不论绫缎新整,便用剪刀剪碎,撕条,骂句……”
尤三姐又是声嗤笑,却连看也懒得看他:原以为是多干净出尘个人,却不想来和她算这些个账目。
尤二姐哀声道:“玩二爷,您别说罢!”
贾玩道:“当然要说清楚,否者们前脚走,尤三姑娘后脚又寻短见,岂不要算在兄弟头上?这人命官司,们可不沾。”
柳湘莲将剑入鞘,抱拳道:“今日确是小弟不是,改日再来请罪。”
退后两步,转身快步跟上贾玩。
见两人不顾而去,尤三姐悲呜声,把推开尤二姐,猛地向门柱撞去。
才冲出几步,却感觉右肩被人轻轻推下,力道分明不大,她却身不由己整个人旋圈,踉跄退两步站定,骇然看向站在她身前少年……她方才心只在柳湘莲身上,不曾在意其他,这会儿见贾玩,竟是呆愣无语,连自己刚刚被人轻轻推就停下来诡异事实,都给忘。
她向自负绝色,见惯贾珍、贾蓉等人在她面前色授魂与丑态,自不把除柳湘莲以外男人放在眼里,贾府中人在她心中更是不堪,如今见贾玩,却不由自惭形秽起来。
依旧看向尤三姐,道:“依看来,尤三姑娘有此举动,想必是故意折腾家兄,或者不耻他为人,或者恨他坏你姐妹清白。”
尤二姐已是低泣起来,尤三姐道:“是又如何?只许他污们姐妹,便不许作践他取乐不成?”
贾玩道:“姑娘自有姑娘道理,只是……”
“兄长在女色上虽不堪,却有项好处……你情愿,绝不相强。或以富贵诱之,或以软语欺之,却绝不做那霸王硬上弓事。
“尤家虽不及贾家富贵,却也有些家底,否则当初大嫂也不会聘到家,你们日子再艰难,也比平常人家强多,且尤二姑娘本是聘人家,那家如今虽落魄,却也能吃饱穿暖……敢问两位尤姑娘,你们若要清白度日,谁不许你们清白?
这里自惭形秽,不只是貌不如人,更因这少年气质,实在太过干净清冽……原来,这就是府里二爷,难怪贾珍在他面前,都要收敛二。
柳湘莲见尤三姐两度寻死,大为动容,上前步便要说话,贾玩抬手制止,道:“尤三姑娘,所谓事不过三,拦你两次,不会拦你第三次……也没人拦得住个执意求死人,只是你若要死,不妨把话说清楚再死不迟。”
他顿顿道:“你素味平生,今儿才是第次见面,但在府上,却时常听下人在闲话中提及……”
听到“闲话”二字,尤二姐已然羞低下头去,尤三姐勾唇冷笑声,侧目看向贾玩。
贾玩道:“是个粗人,不懂拐弯抹角,有什话就直说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