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两个打板子,看似下手极狠,皮开肉绽,却只伤皮肉,不动筋骨,更不留隐患。
那道圣旨,看似将他骂狗血喷头,却和他挨得板子样,只伤皮肉,不动筋骨,但凡涉及品行恶评,句没有,反而将所有错,都归到“年幼无知”四个字上,将这事儿就这样定性。
贾玩汗流多,连喝几杯水,结果冷汗去,热汗又下来,玉盏用帕子给他擦脸,道:“爷,您忍着点儿,好歹等药熬好,喝再睡。”
虽然她家主子甭管喝什,都跟喝安神药样,但……应该还是有点用吧?
贾玩“嗯”声,不及说话,就听外面人说贾政来。
站起身来。
贾玩被他又拍出层冷汗,随手摸到个东西就砸过去:“滚!”
陈轩接住,打开荷包看眼,响亮吹声口哨,抛接,道:“兄弟们,有人请客,会喝酒去!”
那三个对贾玩笑道:“谢兄弟!”
就这样扬长而去。
身上,尤氏侧头不敢看,贾蓉腿肚子在发抖。
“五十九……六十……毕!”
终于完,贾玩垂下头,脸上汗把头发、眼睛都糊住,疼只抽气。
“对不住啊,”那圆脸还在笑,两只小虎牙亮晶晶:“不是兄弟不照应你,没法子,这是皇上意思。”
屁!当初贾蓉挨板子,虽然没这大阵仗,又是圣旨又是侍卫,只来两个衙役,可不样是皇上意思,怎没见这朝死里揍?
贾政是在衙门听到消息,得知后紧赶慢赶过来,却还是迟,看见贾玩这般惨状,不由叹口气。
贾玩在荣国府养到八岁,后又拜林如海为师,两人虽不怎亲近,但他将这孩子,是当自己人看,觉得他比宝玉出息……可现在看来,宝玉虽然不堪,起码没他这能惹事不是?
贾政先细细问伤势,以及圣旨内容,松口气,叹道:“省亲事,是太上皇意思,
贾蓉忙跟着去送,剩下手忙脚乱来抬贾玩,贾玩摇手让他们别忙,自己扶着四月起身,瘸拐回房。
好通忙乱后,贾玩换干爽衣服趴在床上,劝走惜春、尤氏,身边还有个眼睛红彤彤玉盏,哽咽道:“爷,您到底在折子里说什啊?把皇上气成这样。”
贾玩趴在软塌上,冷哼声道:“皇上哪儿生气,他心情好着呢!”
玉盏哭道:“都到这会儿,还说这种话,回头被听到,又是顿打!”
贾玩还真没胡说,若皇上真生气,还能发作这有分寸?
侍卫里有个年纪略长些,直抱着胳膊看热闹,大约是他们头儿,这会儿打完才凑上来,在他身侧半蹲下来,笑道:“不错啊,没疼哭爹喊娘!”
贾玩黑脸:这些人都是什恶趣味,活干完还要欣赏下劳动成果?
这顿畅快板子,打得他身上养十几年豪门公子习气烟消云散,句好听都懒得应付。
那头儿笑笑,也不生气,将块牌子随手扔在他身上,道:“皇上说,你小小年纪不学好,游手好闲,不务正业,整日只知道惹是生非,需得好好管教。等养好伤,到侍卫所找报道……叫陈轩,记住!”
在他身上狠狠拍,道:“以后大家就是同僚,多关照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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