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等长史答话,放下茶盏,站起身来。
长史心中凛,后退步:“你做什?”
贾玩道:“方才
那个害他家主子鸡飞蛋打、人财两空贾玩……
忙躬身拱手:“下、下官时失言,还望贾大人恕罪。”
所谓狗仗主人势,若遇到不给他主人脸面,除低头还能如何?
“好说,”贾玩道:“谁还没有个说错话时候?正闲着无聊,长史大人过来陪喝杯茶如何?”
长史忙道:“贾大人恕罪,下官还有公务在身,不敢耽搁……”
对王爷来说,这样人家,吹口气就能倒大片!
可见是小门小户养出来,家里也没好好教过规矩,不知根底就敢招惹是非,不知天高地厚!
原还想着放过他算,不想竟主动撞上来,也好,正好用来杀鸡儆猴。
冷冷道:“你又是什东西?竟敢这样和说话!”
话出口,便见那气质安静少年,微微侧头向他看来,如画眉眼渐渐锋利,直至不可逼视,随意道:“在下贾玩,贾逸之。”
身上领着差,看见坐在窗边喝茶少年时,长史也是好阵挪不开眼。
这是谁家孩子,生也太好吧?
能坐在这里喝茶,想必家世还算不错……可惜。
暗自摇摇头,冷着脸看向领他进门差役,沉声道:“要见你们察院大人,你领来这里做什?耽误王爷事儿,你吃罪得起吗?”
差役赔笑道:“长史大人恕罪,们大人正在审案,实在脱不开身,大人您先……”
这位小爷可不是他能应付得,而且这案子有这位掺和,只怕不像王爷想那简单,他必须快些回去禀告,让王爷亲自出面,甚至请出太上皇才行。
若拖下去,事情闹大,可不得。
“你公务不就是来见察院大人吗?怎,来替王爷办差,却连这点耐心都没有?”贾玩把玩着手中茶盏,道:“先前回府,听府里人说,长史大人接连两日光临寒舍,却连茶都不肯赏脸喝口,让家中长辈好生忐忑,如今茶,长史大人也不肯喝……长史大人是对本官,有什不满吗?”
长史连声道“不敢”,道:“贾大人误会,下官只是……”
贾玩点头,打断道:“果然是对本官不满,难怪会问本官……‘是什东西’。”
长史倒吸口凉气,半日说不出话来。
贾玩,贾逸之。
那个写折子批驳太上皇旨意,令太上皇颜面无存贾玩。
那个扮刺客闯到御前,使得他们在宫中亲信被裁撤大半贾玩。
那个将匈奴勇士打屁滚尿流贾玩。
只听“啪”声,长史耳光扇在他脸上,骂道:“他是在审案,又不是在见驾,什叫脱不开身?你是什东西,敢拿这种话来糊弄爷?!好,他不来见,去见他!”
怒气冲冲正要出门,就听个清晰平静声音道:“既然知道别人不想见你,就该识趣才是……都在这儿候着呢,你着什急?”
长史怒极反笑,缓缓看向说话少年,目光冰冷怨毒。
他虽官位只有区区从五品,但背后却站着忠顺亲王,何曾有人这样同他说过话?
能坐在这里混杯茶喝,自然不是什平头百姓,但被晾在这里喝茶,便是有来头,也有限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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