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,只是暂时,只是不习惯,在这官场再待下去,他也不知道自己这种“不习惯”,还能坚持多久。
赵轶默然片刻,道:“其实你不必放在心上,杀张涵也是为自己。”
贾玩微楞,道:“殿下和忠顺亲王之间?”
赵轶斜睨他眼,自嘲笑,淡淡道:“你不会想知道。”
贾
亏他咬牙切齿之余,竟还记得压低声音。
贾玩这次是真尴尬,干咳声,道:“那个,……”
“滚!”
好吧,滚,滚……
眼下情景,让贾玩觉得有些心惊肉跳,忙拱手礼,个字不敢吭,转身就走。
赵轶嗤笑声,道:“投桃报李?哈,贾公子果然恩怨分明,点滴算这清楚……那昔年救命之恩,是不是该把这条命赔给你?”
贾玩皱眉,道:“患难之中,携手共度罢,算不得什,殿下不必放在心上……”
“你贾公子知交满天下,区区个赵轶,自然不会放在心上……”
又来!
妈蛋,他今天就不该过来!
涵先是欺瞒忠顺亲王,后又死在塔平湖……贾玩很清楚这两件事和自己无关,那剩下最大可能,就是赵轶。
反正即便是猜错,也关系不大。
赵轶双眼沉沉看过来,声音看似平静却压抑着怒气:“你不顾父皇禁令,半夜潜行而来,就为这个?”
亏他还气愤此人时隔半个多月才想起来探他,却原来连这次都不是!
贾玩道:“知道是殿下援手,当然要来道声谢,日后若有用着地方,殿下也只管开口,自当投桃报李、不负所托。”
才走没几步,就又听见赵轶声音:“站住!”
只好站住,转身。
赵轶深呼吸几次,好阵才终于恢复平静,语气冷漠道:“杀个赵涵,便可令忠顺亲王百口莫辩,你贾玩不是想不到,更不是做不到,只是不忍、不屑为之,做你不忍不屑之事,你不看不顺眼也就罢,有什好道谢?”
瞥眼看似恢复正常赵轶,贾玩目光飘过他紧紧捏住桌角右手,觉得还是小心点儿好,道:“殿下想多,贾玩没这不知好歹……且又不是什皎皎君子,不杀张涵,不是因为不忍、不屑,只是暂时有些不习惯罢……暂时。”
为利益,杀个人去构陷另个人,他还不想,也无需做到这种程度……哪怕这两个人都不是什好东西。
贾玩懊悔不已,眼前这个人,分明就是长期失眠焦躁引起抑郁狂躁症犯,倒霉催正好被他赶上!
不可理喻,胡搅蛮缠……
贾玩头痛揉揉太阳穴,见赵轶似乎还没有偃旗息鼓意思,不知怎,忽然鬼使神差来句:“乖,别闹。”
房间瞬间安静落针可闻,赵轶脸诡异开始泛红,从脸颊直红到耳根,从脖子直红到指尖……
而后脸色又渐渐铁青:“滚!”
他贾玩也是要脸,既然知道有人帮他,自然要领情,岂能装傻充愣,占便宜还卖乖?
赵轶淡淡道:“也就是说,若没有张涵事,便是死在这里,你也不会来多看眼?”
贾玩愕然,时间无言以对:这叫什话?乱扯什呢?
怎感觉和电视剧里更年期妇女找茬吵架个调调
吃错药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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