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玩自认和赵轶交情,远不到交流**地步,见他不欲多言,自不会追问,且皇室之中人心诡谲,他避之唯恐不及,怎会主动沾染?
遂笑道:“那就好,到底是荐人,若果然是他治坏,岂不是要被他连累?”
话说完,就见赵轶脸色肉眼可见阴沉下去。
不过句玩笑,也值得生气,这人脾气真是越来越古怪。
贾玩腹诽句,只佯装未见,抱拳道:“张涵事,多谢殿下。”
赵轶没听到回应,不快放下笔转过头来,就看见那八岁时便举止从容少年,正脸错愕,猫儿似低头凑在自己身上乱嗅,满腔幽怨怒火顿时烟消云散。
冷哼道:“今儿才知道自己身上有味吧,所以以后离那周三柳四什远点,省人捏着鼻子和你勾肩搭背,你还浑然不觉……也就是爷被迫和你在处呆好几个月,习惯,才不嫌弃。”
贾玩哪能听不出他戏谑之意,知道自己想差,也是,他若身上真有味儿,旁人哪会没有反应?别人且不说,就周凯那小子,铁定看见他就躲得远远,哪会像现在这样,没事就往他跟前凑?
贾玩停下幼稚举动,正要问赵轶“周三柳四”是什鬼,抬头看清他模样便是愣:“你这是……张友士莫不是个庸医?”
才半个多月不见,眼前这个人已经快让他认不出来,人足足瘦好几圈,眼窝深陷,周围浓浓圈暗影,眼中血丝密布,外加皮肤干枯、唇色暗沉、精神萎靡……
正要掀帘子,忽然听到赵轶开口道:“来?”
贾玩脚步顿:他这是又被当成谁?
这皇子府水,可真够深。
却听赵轶淡淡道:“把弄成这样,难为你还想起来看。”
贾玩笑笑,掀帘子进门,面道:“殿下怎知道是?”
那日在都察院,最清楚当时情形,除察院王通、死鬼张涵,就只他和赵轶两人,而后察院王通反常态,将案子捅上早朝,长史张
这人是十天没睡觉,七天没吃饭,三天没喝水吗?
感觉就像颗挺拔葱翠松柏,夜之间变成干裂腐朽枯木。
先前他在赵轶腿上做手脚,只是让他经脉阻断,暂时不能行走,决没什副作用,哪怕不管它,最多三个月就能恢复自如,且先天之气被经脉吸收,还有滋养温补之效。
若加以针灸汤药,这个过程还会大幅缩短,稍有几分本事大夫就能做到,张友士到底是怎治,竟把人治成这副鬼样子?
赵轶神色转淡,摇头道:“和张友士无关。”
里面赵轶正在练字,头不抬,笔不停,哑声道:“你味道,隔着窗子便闻到。”
味道?
贾玩忽然有种人生被颠覆感觉:直以来他对自己外型都颇有信心,自认也是翩翩美少年枚,不比电视上流量小鲜肉差,竟到如今才有人告诉他,他体味很重……
果然人是闻不到自己身上味道,他卫生习惯还不错,每天至少洗次澡,这样都能闻到话……难不成他不仅体味重,而且还有狐臭?
不应该啊,先天之气洗毛伐髓,他身上常人该有粗皮细茧俱无,连毛孔都细小肉眼难辨,什病痛伤痕也愈合飞快,这小小狐臭凭什能在他身上生根发芽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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