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凯叹道:“怎想不重要,重要是皇上怎想,张家怎想。”
贾玩瞥他眼,道:“记得前几日,你不还口咬定刺杀事是皇后所为吗?”
“此时彼时,”周凯压低声音道:“张皇后在皇上殿外跪三天三夜,几度昏迷,断发起誓说,若刺客是她、是张家派去,她和二皇子就万箭穿心、死无葬身之地……如今她高烧不退,太医说已经伤根基,即便治好,也寿元不久。
“这笔账,你说他们会算在谁身上?
“那些事,到底是不是赵轶做,重要吗?”
“若这样局面继续下去,皇后嫡子,二皇子赵轩地位将无人可以动摇。
“反过来说,为什朝臣会上张氏这条船?还不是因为,支持张氏就等于支持二皇子,等于支持日后皇帝?”
贾玩点头,这算是皇家老中青三代之争,张家在其中已经形成良性循环:张家势大,皇上和太上皇相互制衡之下,只能拉拢张家,于是二皇子地位巩固,而二皇子地位巩固,又导致更多朝臣站在张氏这边……
“所以说,朝中最不愿太上皇隐退,其实就是张氏族,只要太上皇还在,张氏地位就稳如泰山。”
见周凯话说半就断,贾玩问道:“所以呢?”
贾玩手顿顿,才又若无其事给两人续茶,道:“怎?”
周凯低声道:“问你,忠顺亲王失势,太上皇避居,谁获利最多?”
贾玩眨眨眼,道:“?”
“呸!”周凯翻个白眼,道:“你算哪个牌面上人?你得好处,无非是日后麻烦少点,日子清静点,和人家比起来算什?”
贾玩面喝茶,面道:“那就是皇上咯,日后朝政之上少掣肘,可独掌大权,自然是得好处最大个。”
贾玩点头道:“就像当初,太上皇二皇子坠马
周凯恨铁不成钢看他眼,道:“现在太上皇倒,谁得利最大?当然是想取二皇子而代之人,当然是和张氏有血海深仇人!
“赵轶腿筋骨完好,可就是治八年都没治好,结果忠顺亲王出事,个月不到就治好!
“前日,太上皇晚上才决定退居温泉宫,夜里赵轶就遇刺,刺客武功高强,又有内应接应,却偏偏连赵轶根头发都没伤到。
“还有张涵事,张涵到底死在谁手里?大理寺前脚说人找不到,后脚尸首就冒出来,打击太上皇颜面无存,若非如此,他岂会在心灰意冷之下,决定退居温泉宫?”
贾玩低头缓缓喝茶,道:“你认为这些,都是赵轶手笔?”
“皇上好处是有,但这些东西说白迟早是他,不过早几年罢,但有人却不样……”周凯说到半,忽然醒悟道:“你小子耍是不是?”
贾玩“嗤嗤”失笑,这小子,第句话就给答案,偏还副神秘兮兮样子卖关子,不耍他耍谁?
周凯瞪他眼,道:“跟你说正经呢!”
贾玩点头,做“正经”状,道:“嗯,你说。”
贾玩反应,让周凯少许多满足感,语气都变得无力起来,悻悻然道:“太上皇在时候,朝上几乎是三分天下,皇上、太上皇谁想说算,都得拉拢太后、皇后所在张氏族,这也导致张氏势力越来越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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