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熙凤、平儿已经避开,只贾政、宝玉和躺在床上脸色青白贾琏三人在,贾政道:“到底怎回事,你父亲为何打你?”
贾琏苦笑道:“侄儿这点伤无关紧要,侄儿斗胆让二叔跑趟,实在是有性命攸关要紧事,不小心,整个荣国府都会灰飞烟灭。”
见贾政皱眉,似乎不以为然,贾琏苦笑声道:“二叔,不是侄儿危言耸听,这话不是侄儿说,是玩兄弟说。”
贾政“啊”声站起来,转圈,道:“他怎说?你见过他?”
贾玩重孝在身,除去宫里当差,几乎不怎出门……他已经有段日子没见到他。
平儿摇摇头,欲言又止,麝月抿嘴笑,道:“去给平姐姐倒杯水。”
平儿道谢,待麝月出门,才低声道:“你二哥让给你带话,说无论如何立刻请二老爷过去趟。”
宝玉提到他爹就犯怵,道:“到底出什事?”
平儿摇头,道:“老爷关上门、堵嘴打棍子,人抬出回院子二,nai奶和才知道,问什都不说……又使银子让底下人哄着大老爷吃酒,让等天黑避人悄悄走这趟……”
见袭人进来,忙止住话头,从袭人手里接过药,叮嘱道:“二爷,你二哥事,千万放在心上。”
拿这多钱做什?”
宝玉道:“用钱,与你什相干?”
袭人何曾受过这等言语,时间说不出话来,窒窒,道:“二爷用钱,自然没有们说话份儿,可这些银子都是有数,且昨儿太太才看过,若下子少这多,太太回头问起来,们怎回话?”
麝月接口道:“到时候们若答不上来,说不得又要撵几个出去。”
宝玉身子僵,手上银子慢慢落回去,人也颓然坐下,捂住脸。
这段时间,经过这些事,贾政也品出点味儿来:他这个小侄儿,看着荒唐胡闹不着调,但辨事之准却远在他之上。
且不说别,正月十五当街打伤匈奴武士,分明闯下滔天大祸,最后却毫发无损不说,还因祸得福,得皇上亲自教导读书,甚至贾政自己,都跟着升官儿。
再说省亲事儿,若早听他,别修什园子,现在哪来这多事儿?
却听贾琏苦笑道:“若能见到玩兄弟倒好,来是他身边小厮玉砚……”
将玉砚话,字不漏重复遍,道:“玉砚当时脸色难看很,最后说句‘是死是活,大老爷您自己看着办吧!’,半句客套话没有,扭头就走。
这才走。
袭人好奇道:“琏二爷交代什?”
宝玉起身道:“去给老爷太太请安去。”
……
两刻钟后,贾琏卧室。
袭人麝月见他这副模样,想劝又不知道如何开口,忽听外面小丫头道:“平姑娘来!”
袭人忙起身迎出去,宝玉赶紧用袖子擦干眼泪,勉强笑道:“平姐姐来?”
平儿见宝玉双目红肿,哪能不知道怎回事,假作未见,苦笑声道:“你二哥方才被老爷打,伤下不床,二,nai奶让来问问,这里有没有现成伤药,好歹先敷上……”
袭人道:“有有,这就去拿。”
宝玉问道:“二哥伤怎样?要不要紧?大老爷为什忽然发作二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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