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玩道:“又不是他,说多少都不过是揣测罢。但知道,他绝对不是蠢人。”
周凯沉默阵,道:“你眼中三皇子,到底是何种模样?”
贾玩沉吟片刻,道:“多思多虑,小心谨慎,无大魄力,但小手段却少有能及。”
周凯低低重复句道:“小手段……”
贾玩道:“原也不是什坏事,只不过日后若为君臣,相处起来会比较累。”
贾玩牵着马,让过对面行人,才道:“当初在宫里,看两位皇子殿下带着上书房学子们蹴鞠,就想,三皇子殿下或者纯良,或者聪敏。”
周凯微楞,他到底不是蠢人,立刻明白贾玩意思,道:“你是说,三皇子他……”
贾玩道:“方才你说很是,却忘,三殿下和皇上,不仅是君臣,还是父子。
“皇上今天确愤怒甚至颓废,但这愤怒,最多只有成在刺客身上,剩下九成,都来至于三皇子。
“三皇子手中几乎没有任何力量,今天刺杀,皇上绝不会怀疑到他头上,可偏偏,他表现惶恐之极。怕自己父亲怀疑他,降罪他,甚至……杀他。
这事儿根本就是他们算计好,”周凯道:“若真是两情相悦,当初容园会上洛飞白几项优胜,皇上问他想要什赏赐时候,他怎不说?”
贾玩道:“就算他能算到张景儿跳湖让皇上为难,他还能算到皇上遇刺不成?应该只是顺势而为。”
“那也很厉害,”周凯道:“换其他人,哪怕是想到这节,又哪敢开口和皇子抢女人?”
“说也是。”
走到热闹地方,贾玩摸出几文钱,买两个烧饼,递给周凯个,抱怨道:“天没正经吃东西,满打满算喝三碗汤……还是茶杯那大碗。”
良久,周
“皇上当然会生气和痛心,可是生气之后,产生更多,是愧疚。便如皇长子殿下这八年来,直性情乖张,皇上却觉得,这不是皇长子错,是他自己没有保护好他样。
“三皇子惶恐,终究会被皇上归咎到自己身上,甚至会将对二皇子那份愧疚起,加诸于三皇子身上。”
周凯道:“三皇子也就罢,二皇子意图弑君杀父,死有余辜!皇上愧疚什?”
贾玩道:“他活着时候,自然是死有余辜,可是死,皇上想,就是‘子不教,父之过’。”
周凯好阵没说话,不知不觉将个烧饼啃完,才闷闷道:“三皇子他……真有这深心思?”
周凯道:“可不吃这个——帮你拿着行。”
见贾玩埋头吃烧饼,吃香甜,周凯不由心里又是酸,待周围人少,快走两步凑到他身边,吭哧好几次才勉强开口:“二皇子才出事没几天,三皇子府又出这样事……皇上也是气懵,才会……你千万别放在心……”
贾玩抓起周凯烧饼堵住他嘴,道:“多事。”
周凯顿时放下心来,知道他确没放在心上,也不嫌烧饼干硬,高高兴兴咬口,嚼得津津有味,含糊道:“你说三皇子他怎能蠢成这样?这些年在宫里都白待!就算遇刺时候没反应过来,事后也该表示下忠心吧?结果开口第句话居然是‘不是’!
“合着皇上安危他不关心,就关心自己会不会被连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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