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上皇手里茶杯重重摔在赵轶脚下,起身上前步,骂道:“混账东西,朕……呃……”
却是被赵轶手钳住脖子,狠狠撞在柱子上,赵轶手下没有半分留情,柱身与太上皇后脑撞击地方,留下大片血渍。
太上皇痛呼声,难以置信看着赵轶,艰难骂道:“你……大胆……畜生……畜生……”
掐住他脖子手如同铁箍般,却并不太紧,最起码他还能勉强发出声音,和身体疼痛相比,更让他难以忍受,是心里上羞辱和难堪。
他乃九五之尊,他生来就是人之下万人之上皇子,他做几十年皇帝,十年太上皇,他习惯至高无上,生杀予夺……便是谋划失败又如何?他样是大乾
“若父皇要见儿子,只是为说这个,请恕儿子国事繁重,不能奉陪!”
“……朕可以给王子腾下旨。”
“条件?”
“王子腾做甘陕节度使。”
“……”
……
别宫最华丽舒适宫殿,外面侍卫如林,里面灯火通明。
太上皇就住在里面。
住最奢华宫殿,吃最精致吃食,用最珍贵药物,被最好太医、最美宫女精心照料。
“殿下……”
眼,将少年颊边乱发拨到耳后,又将被子扯高些,按紧,起身转到外间,毫不意外看见周凯抱着刀靠在门上打盹。
见赵轶出来,周凯精神震,眼含期待看向他。
赵轶摇头,问道:“刚刚外面怎?”
周凯眼神黯淡下来,重又靠回门上,大大打个哈欠,有气没力道:“太上皇砸药碗,要见皇上。”
赵轶道:“他去?”
“太上皇真是打好主意,”赵轶冷笑声,开口道:“当初让王子腾掌控京营,当悬在父皇头顶那把刀子,只要父皇不听话,便刀砍下来,将他拉下皇位。如今又要将他放在甘陕……是不是父皇再不听话,就要将城门开,放突厥长驱直入,好毁咱们大乾江山?”
太上皇勃然大怒,喝道:“谁让你进来?给朕滚出去!”
赵轶充耳不闻。
乾帝皱眉,道:“轶儿,你先出去。”
赵轶步步靠近。
赵轶抬手,止住侍卫见礼,将披风扯下来扔给欲言又止刘总管,走向大殿。
殿内只有太上皇和皇上两个人,其余别说侍卫宫女,连刘总管都退远远,赵轶靠近大门时候,才渐渐听清里面声音。
“怎?杀太后还不够,还想连朕也起杀?”
“太后是怎死,父皇难道不比儿子清楚!”
“朕该清楚什?朕只知道,那天若不是太后,死就是朕!好,好得很!毒药药不死朕,索性派大军来平朕别宫!真是朕好儿子啊!朕只当你孝顺知礼,将皇位都与你,如今你却容不下朕,连杀母弑父之事都做出来!好,好,倒是朕小觑你!”
“不去能行吗?皇上案头折子都快堆成山。”周凯嗤笑声,道:“郑庄公和姜氏尚且掘黄泉以见……”
拖长声音,语气嘲讽:“生养之恩大如天呢!”
赵轶默然片刻,拿过旁大氅,道:“你守着他,出去转转。”
周凯让开路,懒懒道:“别走远,阿玩不在,再遇到刺客,可没人护着你。”
赵轶脚下顿,僵硬片刻,又大步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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