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明似笑非笑：“你就不想知道你那新娘子哪里去
？”
宋难言
噎，他还真忘这件事。
“您想必不会为难她
。”
长明：“她与侍女都在床底下睡着，会儿你再把人弄醒便是。”
宋难言趁机问道：“那门外那位……”
长明便将九重渊存在，和妖魔很可能已经混入人间，伺机寻衅之事略说下，又提到照月公主头上沧海月明。
“照月公主应该是要长留你们皇帝后宫吧，如果她身边有人出问题，很容易殃及皇帝，如果你暂时无法查清究竟是谁有问题，
可随你入宫查探番。”
宋难言骤然接受如此之多消息，有些难以消化。
这毕竟是个修士为尊天下，他虽手握权柄，也得时常与各派修士打交道，尤其对这些人还得客气有加不能得罪，但寻常修士也是不敢对宋难言无礼，哪怕宗师驾临，知道宋难言身份，也无法无视他存在。这便是个互相成全世道，修士虽超然，偶尔也需要世俗权力为其张目，譬如被幽国尊为国教万莲佛地，在幽国境内便已达到称王入圣地步，而权贵本身也需要修士保护，就像宋难言这丞相府，里里外外起码有十数名修士在日夜暗中庇护，以防宵小作祟。
但这些修士居然还没能防住老师李代桃僵。
许是因为早早离开后来又无踪迹，长明在宋难言心目中形象相当高大，直如高山仰止景行行止，但他从没想过有生之年还能见到活着师父，而且是在洞房里。
如此说来，他师父应该也是修士？
若是常人，又如何能数十年如日，容颜不老。
“你所料不错，确是修士。”长明似乎知道他心中所想。
震惊过后，宋难言心情复杂：“这
多年，您为何从未来找过，难不成弟子在您心里，就是如此微不足道吗？想当年，弟子三餐不继食不果腹衣衫褴褛，幸而遇见师父，方如步登天，顿时有当人尊严，弟子还记得，您允许在府里读书时，是何等雀跃……”
长明似笑非笑：“你有兴趣？”
宋难言干笑：
由此可见，不是他人太废，就是老师太强。
宋难言不觉得自己挑人眼光有问题，他更倾向于后者。
“老师，妖魔祸乱之事也有所耳闻，前朝末年，曾在朝中为官，虽说当时未入中枢，但也听过些秘辛，据说末帝便是受妖魔附身妖姬蛊惑，吃些不该吃东西，方才会神智迷乱，干出许多异乎寻常事情。本朝立国之后，先帝也曾严防死守，竭力阻止旧事重演，常年镇守宫廷四方宗师就不下四位，更不必说那些常来常往客卿。如果照月国人当真如此胆大包天，只能说，他们是自寻死路。”
他定定神，渐渐从“师父没死还变成神仙”震惊中恢复过来。
“多年不见，您风采如故，弟子日夜思念，还请老师留下几日，暂作歇息，让尽尽孝心。”
长明打断他：“你还记得，为何要给你取名难言吗？”
宋难言：……
长明很满意他突然静默。
“这些年遇到些事，被困在某个地方，新近也才出来，只因追查件事，不得不先来找你，等事情告段落，们再叙旧情不迟。”
宋难言：“师父请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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