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走吧走吧,莫要多管闲事,会发起疯来,们合力都挡不住,没必要去出头!”
何疏再想竖起耳朵时候,那两人已经加快脚步,渐行渐远。
他回头看怪鸟:“这是阴间,奈何桥?”
“阴阳生死交界,分属混沌,非人间地府,乃三不管,闲人莫入。也就是说,阳间管不,阴间也管不到!”
怪鸟在他膝盖上跳来跳去,有点幸灾乐祸。
三人径自走来,错身而过,车队像看不见他们,兀自敲锣打鼓前进,热闹得死气沉沉。
何疏在轿子里,清清楚楚听见前面两人对话。
“它又在抓替身?”
“看着是,也不知从哪儿找来倒霉鬼。”
“上面是中元节,这里每年都有新魂。”
往年中元节都很平静,哪里料到今年会出意外,他甚至没想起这个特殊日子。
“不是在做梦吗?”
这句话在内心回荡,并没有问出口,怪鸟却听见。
“庄周梦蝶,你总该听过,似梦也非梦,如果你没法从这里离开,就会被永远留下来。”
何疏问:“那你呢?”
混沌神思,何疏直接虎躯震,打个激灵,总算清醒些。
“你死期将近,嘻嘻嘻!”
早前停车场里莫名出现怪鸟在他膝盖上蹦跶,还学之前那男人说话。
外面锣鼓喧天,居然恍若不闻,继续前进。
内外,竟有种鲜明诡异热闹与寂静。
“你也算倒霉,被窅魔盯上,般人撞见,只有死路条。”
何疏:“什是窅魔?”
怪鸟不耐烦:“所谓灵长,皆有七情六欲,求之不得为怨,人有己无为恨,死后怨恨不消,经久凝聚,众多合,就叫窅魔!”
何疏伸手去摸那绚烂颜色羽毛,居然能摸着,软乎乎触感,不像在梦里。
怪鸟原想跳开,不意被对方挠着下巴腮帮那里绒毛,似乎感觉很舒适,身体诚实背叛
“许久不回阳间,倒是真忘。”
二人边走边说,其中人侧头往轿子何疏这边看眼。
四目相对,何疏只觉那人双眼呆滞无神,像蒙上层旧雾,对方却咦声,微微站住脚。
“怎?”旁边同伴问。
“可惜,这人原是天生阴神体质,他约莫是想抓这个以后就劳永逸。”
怪鸟嗤之以鼻:“刚才就已经和你说过,不属于这里,也不会被困住。”
话音方落,轿子摇摇晃晃,底下吱呀作响,何疏透过轿帘晃动缝隙往外窥去,队伍似乎正在过座桥,桥下混沌难辨,迷雾重重,竟看不出是河水,还是万丈深渊。
桥通体透白,似玉非玉,却轻飘飘,在前面车马路过时剧烈摇晃,仿佛不堪其重,等何疏轿子也上桥,他才发现这桥哪里是什玉,分明是座纸桥!
遥遥,几道人影飘过来。
确是飘,他们脚不沾地,走路慢悠悠,前面两人手里分别牵着根绳索,同时缠绕在后面那人腰上,走路间绳索晃动撞击,竟是两条铁链。
也许是在梦境里,何疏恐惧感很少,朦胧中异常冷静。
他看着膝盖上怪鸟:“是你把拉进来?”
怪鸟不屑:“会玩这种低级把戏?这是你自己惹祸上身,不过是跟进来看热闹!”
何疏皱眉回想。
这切怪异起源,始于那个女乘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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