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下之意,你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房东就这凉吧?
从广寒之前表现,和怪鸟对话里,何疏知道对方肯定有办法对付妖魔,只在于想不想出手。
这话说完,对方久久不语,何疏被盯得浑身发毛,还以为广寒嫌这笔买卖不划算——也是,便宜那点房租,还得保房东命,换他也宁愿继续睡天桥。
就在他考虑要不要讨价还价把房租减免掉,换取自己条狗命时,广寒忽然问:“你跟閣皂山有什渊源?”
何疏疑惑,想想,摇头:“听外公说过,太外公出身蕴海山致虚派,当年多牛逼风光,但却根本查不到这个地方。”
“本来想让他去住那些小旅馆,不用什身份证,他还嫌贵!你以为就乐意住吗,那些地方脏不拉几,被套枕头几个月都不洗,进去就能闻到股霉味,感觉洗十次澡都不够!还有你知道吗,有次广寒图便宜住间每天十块钱旅馆,进去就发现老板肩膀上坐两个鬼,走到哪跟到哪,把怨气弄得到处都是,让人住都住不下去,还不如在天桥下面舒服!”
何疏听得嘴角直抽搐:“肩膀上坐俩鬼,人还能正常生活吗?”
怪鸟摇头晃脑:“所以那老板老说自己肩膀疼啊,他还以为是自己肩颈劳损,两个鬼天天吸食他精气,早晚都要把他耗死,也因为那里阴气森森,常年生意不好,除们几乎没什人去。”
何疏:“你们没提醒他吗?”
怪鸟道:“万事必有因果,你当怎会这样?那旅馆是他自宅地,当年建房子时候,他贪图小便宜,用些便宜材料,后来台风,bao雨墙体部分倒塌,压死两个过路人,老板疏通关系赔点钱,把事情压下来,这事发生得早,当年遮掩容易,但从那之后旅馆生意就开始走下坡路。他还以为是旅馆周边扩建修路缘故,其实源头就出在他自己身上。”
“那你们还说要给交租金?”
广寒从口袋摸出沓人民币放在桌上,粗看也有个两千多块,按照本地租金价格,正好差不多够交这个月房租。
何疏谨慎拿起张,凑近闻闻。
是人民币味道,不是冥币。
“哪来钱?”
“北宋时,茅山、龙虎山、閣皂山并称三大符箓宗门,盛极时。淳化年间,冯寿出走,于蕴海山创致虚派,是为閣皂山分支,后来閣皂山言法道失传,致虚派就成为言法道唯传承。
何疏:“你怎知道怎多细节?”
怪鸟得意:“听旅馆员工和周围邻居说。”
这些讯息肯定不是两句闲话就能得到,非得是成天在七大姑八大姨身边蹲点才能总结出来,可见这只鸟特别八卦。
何疏心里还有点盘算。
“这样吧,给你打个折,每个月千房租就行,包吃住,但现在被窅魔缠上,能不能活过这几个月都不知道,你们能住多久,就得看能活多久。”
那瞬间,何疏已经想到各种来钱门道,连五鬼搬运大法都冒出来。
“工地搬砖,饭店洗碗。”广寒给出最朴实回答。
何疏:……
有些小工地小饭店确也收黑工散工,只不过拿到钱更少,但他怎都没法把广寒这张脸跟饭馆洗碗小黑工联系在块。
怪鸟还在叽叽喳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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