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像是没有尽头,他们体力有限,对方却像是永远不会累似,依旧追在后面,而且随着他们体力不济,眼看就要追上,几次都堪堪抓住两人后背衣服,惊险万分。
“、跑不动!”张行边跑边哭道。
“再坚持会儿!”
“不、不行,快不行!”张行鼻涕眼泪和鲜血流满头满脸,头秀发被刀割得跟狗啃似,大美女风采半点不剩。
“那你还有力气说话!”
冬至二话不说上脚就踹,对方摇晃下,往后踉跄两步,又追上来,另只手想掐他脖子,却绊到脚下石头,直直摔倒。
冬至顾不上看他,把拽起张行就往前跑。
张行双腿发软,几乎大半个身体重量都靠在他身上,冬至没办法,咬咬牙把她背起来,边跑边看路,还忍不住回头看。
这看不要紧,差点没魂飞魄散!
男人飞快爬起来,又追在两人后面,脚步不算快,但他身形古怪,居然是踮着脚尖在跑步,就像有人在背后提着他肩膀,而他像提线木偶样被操纵着四肢样。
“放开她!”
冬至喊声没有引起对方任何反应,男人像木偶样地往前走,冬至甚至注意到张行头皮有小块被扯下来,血流向耳朵后面,可见对方有多用力,难怪张行叫得那惨。
他没再犹豫,上前想要将张行头发从男人手里解放出来,谁知对方抓得死紧,居然怎也挣不开,冬至又去推对方,居然也没推开,对方看也不看他眼,依旧直视前方,目光呆滞,眼白比眼球还多。
不对劲,这根本不像是个正常人。
情急之下,冬至灵光闪,从背包里摸出美工刀,朝张行头发划去。
这话音才刚落,张行被绊倒,个踉跄摔倒在地,跟她起互相搀扶冬至被重重带,也跟着往前摔。
而那个男人已经追上来,他双眼翻白,已经完全
冬至头皮发麻,下子想起酒店里那个跳楼女人!
撞撞跌跌跑段路,冬至累得不行,忍不住放慢脚步,背后张行忽然惊叫声:“他追上来!”
冬至被她下意识害怕勒住脖子举动弄得差点喘不上气:“你别掐,更跑不动!”
“对不起对不起,你放下来,自己跑!”
冬至也背不动,闻言将她放下,两人手拉着手块儿逃命。
准头不行,划在男人手背上,血汩汩流出,冬至吓跳,结果男人没喊叫也没缩手,依旧面无表情,紧紧拽着张行头发。
冬至又刀下去,这次用狠劲,手抓住头发边,锋利刀刃将发丝划断大半,但还有小半留在男人手里,同样力气,受力面积却更小,张行疼得鼻涕眼泪起下来,哭声里都带着嘶喊,冬至用力将那小撮头发从男人手里扯回来,终于让张行摆脱对方魔掌。
男人终于发现异样,停住脚步转过头,直直盯住冬至,根本没有刚才搭讪吃醋时生动,眼白漾出青色,令人毛骨悚然。
他朝冬至抓过来,后者顾着扶张行起身,冷不防手臂被抓个正着,顿时股钻心疼痛透过衣裳传达到大脑。
这会儿还是春季,山里又冷,冬至虽说只穿两件,但外衣却是羽绒,可见对方力气有多大,他总算明白刚才张行为什死活挣脱不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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