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这声,冬至感觉身体重重下坠,重新沉入躯壳之中,耳朵也重新恢复清明,嘤嘤哭声再度从前面传来。
他大口大口喘气,心悸不已。
“记住没有?”龙深又问。
“记住!”他忙道。
在这里,时间仿佛成虚无存在,漫长而又短暂,不知走多久,队伍终于停下来。
冬至打起精神:“你说,做。何遇那边可能也遇到麻烦,得去找他!”
龙深:“你身上有没有护身符?”
冬至:“有,还有三张!”
龙深道:“照你所说,你们这行人都是押赴刑场,即将斩首犯人,你可以寻找对方防备最松懈时候出手,务必争取机会逃跑,然后往东跑。”
冬至:“……四周都很黑,不知道东边在哪里。”
心里回应即可,不必出声。”
冬至也不敢抬头张望,生怕,bao露对方,连忙在脑海答应声。
龙深道:“无法看见你那边情形,先说你处境。”
冬至不知道龙深是怎找到他,更摸不清对方现在在何处,但处境让他无法细问,只能飞快地将他与何遇失散经过简单说几句,又在心里道:“现在不知道他们要把拖去哪里!”
那边沉默片刻,短短几秒对他来说仿佛漫长冬季,冬至心悬着,也忘挣扎,任由对方押着他往前走,融入刚才那条长长犯人队伍里,他被狠狠推,踉跄几步,差点撞上前边人。
冬至悄悄从口袋里摸出张已经折好符箓,捏在手心。
犯人被个接个地押入场中枪毙,随着监斩官声令下,枪声整齐想起,犯人倒下。
四周围满围观百姓,但细看之下,那些人脸上都蒙着层白雾,看不清脸。
冬至前面人批批减少,眼看就快要轮到他,他心下横,不再犹
那边沉默下来,正当他有点不安时,就听见龙深道:“你放空心神,什也不要想,借你眼睛看看。”
冬至不知道对方要做什,但他下意识信任龙深说话,闻言深吸口气,将脑海里乱七八糟念头都尽量扫出去,空出块位置,调整呼吸,让心情勉强平静下来。
忽然间,他感觉心脏似乎被扯下,不疼,但有些怪异,精神逐渐涣散,像是无法控制,耳朵嗡嗡,犹如被隔层薄膜,冬至张张口,发不出任何声音,身体却骤然轻许多,正点点往上飘。
放眼望去,四周灰蒙蒙,身后宪兵,身前犯人,都化为雾气部分,随着视角慢慢旋转,唯有身后不远处点光亮,微微闪烁,明灭不定。
“就在你后面,朝那点光方向跑,何遇也在那里。”龙深道。
前面哭声此起彼伏,幽幽,像黑夜里呜咽猫泣,令人直冷到骨头里去。
那些人穿着单衣褂子,有些还剃个清朝月亮头,周身却似笼层白雾,模糊不清。
“对,想起个传闻。”冬至在心里喃喃道,“本地人说,流花桥附近,民国时曾是刑场,处决过许多人,这些人衣着穿戴,都不像现代人,会不会是……”
但这种事又觉得太过玄幻,他们只不过是在市区上辆公交车,怎会来到百年前流花桥?
龙深终于道:“现在是用他心通与你交流,能帮助你有限,你必须自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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