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片刻，音乐流泻而出。
岳定唐冲他伸出手，示意凌枢过去。
凌枢走过去。
“跟着
步子来，注意步伐动作。”
他听见岳定唐如是道，禁不住集中精神，眼睛落在对方纤长挺拔胸背上，在手和脚之间不停游移，像
个刚刚蹒跚学步孩童，举动，照猫画虎。
凌枢：“但不会跳伦巴。”
岳定唐：“会。”
两人大眼瞪小眼。
凌枢：“老岳，岳长官，四少爷，定唐，小唐唐——”
岳定唐：……
岳定唐：“她喜欢跳舞，所以甄家才会为
她庆生，包下整间百乐门。”
凌枢：“会探戈和华尔兹，不过宴会上那
多人想和她跳舞，应该也轮不上，只准备去凑个热闹，送礼物就去用餐，蹭顿好饭吃。”
岳定唐无语：“你还能不能有点出息？”
凌枢：“民以食为天，再说百乐门去过，也有几个熟识舞女，跟他们叙旧都来不及，怎顾得上甄小姐？”
岳定唐：“甄丛云很傲，既然特意邀请你，说明看得上你，到时候就算你不能跟她跳第支舞，肯定也有机会近身，你想省钱，干脆什都不送，让她开心，比什都管用。”
：“知者，岳长官也。你打算送什？算，不问，你送东西，肯定买不起。”
岳定唐：“不去，周末得去趟南京，南京那边大学有个学术会议和月刊沙龙，邀请过去。”
凌枢：“那岂非形单影只？”
岳定唐：“看你还挺高兴。”
凌枢赶紧把上翘嘴角往下抹。
只是跳好会儿，凌枢才突然意识到件事。
……他跳，是女步？
凌枢：“以前薪水本来就少，到你这边之后，头个月薪水都还没拿到，又得养活自己，又得养家糊口，还得留点积蓄给未来媳妇，这次能不能省钱，就全靠你！”
岳定唐：“你可以索性不去。”
凌枢理直气壮：“人无信不立，既然已经答应甄小姐，又怎好出尔反尔？再说现在是岳长官助手，代表是您脸面，您都不去，再不去，岂非失礼又失礼？”
岳定唐起身走向客厅留声机。
他弯腰从唱片盒里翻找会儿，找出张圆盘。
凌枢在买份便宜礼物糊弄过去，和彻底不买礼物省笔钱之间思考好几秒。
“愿闻其详。”
岳定唐：“她最喜欢跳舞，其实是伦巴。”
凌枢：“你怎知道？”
岳定唐：“姐说。”
“没有事！你还没告诉，甄小姐有何嗜好？”
要去赴宴，总得备礼，送得贵，不如送得巧，甄丛云从国外回来，什新奇玩意儿没见过，普通东西可能真没法入她法眼。
岳定唐嘴角噙笑，意味深长。
“倒是知道件事，关于甄小姐。”
凌枢果然露出感兴趣眼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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