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顶电灯晃得他眼晕,几乎生出幻觉。
身下火车轰隆震动,冰冷木板半点也不舒坦,也许就像刚刚那
“这是你从死者身上得到?看来人是你杀?”
“不是!不是!只是帮忙清理尸体!人不是杀!”
十二根本不经说,果然立马就嚷嚷起来。
凌枢逼问:“那是谁杀!”
十二面露慌乱:“、不知道!”
十二想要后退,却被凌枢拦住。
他二话不说推开凌枢转身要跑,后者却闪身避开,更快步抓住他后领。
动手挣扎间,餐车哐啷作响被踢向前面,碟碗接二连三碎地。
乘客们被惊动,纷纷循声望来。
十二死命挣扎,手脚并出,却被凌枢直接扑上来牢牢按住。
“你袖子上沾到是什?”岳定唐问。
十二低头看向自己袖子。
那里因为经常干活而染上圈洗不掉乌黑,没有什特别之处。
“污渍之外,这里,还有淡淡红色,不像血,倒像是女人胭脂。”
岳定唐指出来,可他语气越是轻飘飘,十二脸上慌乱之色就越浓。
左,左再换到右。
重复无效动作说明他心不在焉,或者另有所思。
别杂役忙忙碌碌,来去送餐,路小跑,积极得很,因为有个别出手阔绰客人,还会在买食物时候,默许杂役不找零,也就是说,零钱给杂役当小费。
当然,这样乘客很少,大部分人还是很爱惜吝啬银钱,但也没有个杂役像凌枢重点关注那个,半天动不动,慢吞吞偷懒,若是被旁人看见告状上去,这份差事就甭想要。
岳定唐走过去,拍拍他后肩。
凌枢:“你不知道,那你就是凶手!到站之后,们会将你连同赃物交给当地警察局,而真正凶手将会逃之夭夭,你替他背锅,还很可能要被枪毙,值得吗?”
十二带着哭音:“真不知道他跑哪去!们上火车之前说好,他杀人,帮忙掩盖清理,帮他拖延时间,只要下火车,他就走他阳光道,也立马卸差事回老家!”
凌枢:“但现在火车还没到站,你指认他出来,还来得及。你仔细想想,人可能藏在火车上哪个地方?”
十二喘着粗气。
他想不明白,自己仅仅是动贪念,答应帮萍水相逢老乡个忙,怎就变成杀人嫌犯?
岳定唐则上前搜身。
他很快有发现。
“这是什?”
岳定唐在十二贴身内衣口袋里,找到包被手帕包着金箔。
金箔上面还有精雕,虽然灯光昏暗时之间看不清雕刻何物,但精美华贵毫无疑问,也绝不是应该出现在杂役身上东西。
“这是不小心碰汤汁,洗不掉,哪是什胭脂!”
“是吗?”
凌枢蓦地插进来。
“对女人胭脂最熟悉,让来闻闻,就知道你有没有在说谎。”
他吊儿郎当调笑口吻没法让十二放松下来,反倒浑身紧绷,面露警惕。
对方吓大跳,整个人跳将起来。
动作太夸张,连阿财都看出不妥当。
他有心在两位长官面前表现下,疾步上前,拽住他胳膊。
“你方才是不是去过等车厢化妆室!”
“没去过,直待在这里!”杂役十二摇摇头,连忙否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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