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珍珠明明上吊死,他们在冯家还见着尸体,怎又会出现在这里?难不成有人将尸体偷过来?
这些人要她尸体做什?
他很快就知道答案。
“冯珍珠是吾神忠诚之信徒,愿为吾神奉献精神肉体,今日尔等既是忠心,便将此作为尔等奖赏,往后开始,尔等须得感念在心,忠贞不二,都听见吗?”
马脸男人缓缓道,凌枢盯着他嘴巴,后者确没动,声音却是从对方身上发出。
但,这幕却真真实实在凌枢面前上演。
“吉时到,新人拜堂!”
马脸男人板眼,连吆喝都透着股阴冷。
吴五红袍红花,步履缓慢,个指令个动作,跟着弯腰鞠躬,中年女人也抱着照片,做同样动作。
去掉拜天地和父母环节,直接进入夫妻对拜,凌枢直觉这场婚宴不仅仅是让他们过来观礼那简单,但此刻他又想不出哪里不对劲,只得静观其变。
这次凌枢大概看清他模样。
两颗眼白居多眼珠子灯笼也似吊在张马脸上,直勾勾盯着人时候能让任何个人心头发颤。
凌枢心说还不如没有看清,虽说长相天生,但能生得这瘆人也是少见,就像生来为待在黑暗里不见天日,在潮湿逼仄角落压抑呼吸,不敢接触任何阳光生机。
男人后边还跟着两个人。
确切说,是个年轻男人,和个抱着照片中年女人。
这更像是出恐怖默剧。
厅堂里高朋满座,但所有客人全都悄然无声。
非但没有声音,连表情动作都是僵硬呆滞。
凌枢只觉得自己脖子快要绷断,想动下都怕格格不入,只能忍着。
七八张桌子围出前方空地,那里筑起两层阶梯台子,不高不低,正好让所有人看见。
他曾听说世上有擅长腹语者,能以腹部调和气息发出声音,外人不明就里,容易误以
却见马脸男人挥手,个坐着轮椅新娘被推出来。
她微垂脑袋,生死不明,唯有那侧面轮廓异常熟悉。
凌枢暗暗伸长脖子,企图从那微弱光线中窥见丝半点,却忽然在马脸男人举着蜡烛凑近那女子时想起她身份。
冯三小姐?!
凌枢差点将声音从喉咙口迸出来,好歹又忍住。
凌枢差点发出动静。
那不就是吴五吗?
还有照片里女人,不正是刚刚死去没多久冯三小姐吗?
所以这还真是场冥婚?
所谓冥婚,多是民间父母怕早夭儿女在阴间寂寞,给他们配阴婚,也有活人跟死人结合,但那般都是穷苦人家过不下去卖儿鬻女,配给那些早死富家子弟,似吴五这样青年才俊,就算冯三小姐不幸身亡,吴家自然也不可能让他去娶冯三小姐牌位,更不可能让后面跟吴五联姻女方去当个填房。
但凌枢觉得,看不看得见也不打紧,除他这种假“活死人”之外,在场估计也没人会有什想法,他试图找到岳定唐位置,现场人虽然不多,光线却很昏暗,在脑袋没法左顾右盼情况下,很难确认老岳所在。
也可能,岳定唐压根就没在这里。
所有人坐得笔挺,所谓婚宴,半点喜庆氛围都没有,倒更像是冥婚。
这念头刚起,人就进来。
是刚刚提灯领他们从牢房里出去男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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