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轻人笑:“也好,不如就到城东冼御史家聊?”
小厮打个激灵,再也不敢小觑对方,连忙上前步,拦住自家少爷将将要伸出去爪子,拱手道:“家少爷昨夜饮酒,如今醉意上涌,言行多有所失,还请公子见谅,不知公子尊姓大名?”
对方笑道:“你这话问得有趣,怎会将姓名告知于你,万你回去向你们侯爷告上状,岂不就吃不完兜着走?”
小厮被他看破用意,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走远,这才抹把汗,松口气,暗道好险。
堂堂武安侯府人听到冼御史三个字
前方不远处,个人慢慢地走过来。
对方同样是身直裰,但样款式却穿出不样效果,如果说公子哥是竹竿套衣服话,那对方就是芝兰玉树,风度翩翩,如果有点文采人在这里,说不定还会吟上两句“飘如游云,矫若惊龙”之类句子。
不过公子哥明显是说不出这种富有内涵话,他只顾着两眼放光地盯着对方,然后踩着轻飘飘地脚步上前搭讪:“不知这位公子尊姓大名,欲往何处?”
小厮暗暗叫苦,自家少爷这等性好渔色,男女不忌嗜好可真要命,大街上随便看到个顺眼也能拦下来调戏,这京城遍地都是达官贵人,虽说自家来头大,可万要是被言官撞见,免不又要被弹劾番,这也不是头回。
谁知被调戏年轻人仅仅是挑挑眉,便口道出他身份:“武安侯长子郑诚?”
京城。
时近晌午,欢意楼里,走出两个人。
为首是个公子哥,面白微须,身直裰套在身上跟套在竹竿上似,眼下两道青黑痕迹,走两步路就打个呵欠。
他后头还跟个小厮,亦步亦趋,不敢怠慢,手给公子哥打伞,手还提着个烛火已经熄灭灯笼。
行人见状纷纷闪避。
小厮先是吃惊,但他长年跟在自家少爷身边,很有几分眼力,当下就认出对方并不是什公侯府里子侄辈,便斥道:“大胆,家世子名讳也是你说得?”
年轻人随意地拱拱手:“失礼,不过据所知,朝廷似乎还没下发明旨,敕封你家公子为世子吧,既然不是世子,你这个称呼细究起来已是犯忌,若是被人往陛下跟前参上本,那你家侯爷就要受你连累。”
小厮被他说得满头大汗,越发不敢造次:“小出言无状,还请公子见谅!”
郑诚却也是绝,话已至此还不知死活,依旧吊儿郎当地笑道:“美人既认得,那就好办,不如们找处地方坐下来喝几杯,再好好聊几句?”
他色眯眯眼神在对方身上来来回回地扫荡,只差没用眼睛把人家衣服也给剥光。
原因无它,欢意楼是青楼,青楼规矩就该是晚上才开门迎客,现在对方大白天从楼里出来,那只能说明这位公子不仅玩整夜,还玩个上午,而他背景,又深厚到欢意楼不得不为他破规矩。
这样人,脾气好也就罢,万要是脾气不好弄出点什事来,吃亏还是无权无势老百姓,所以大家见着当然要闪远点。
惹不起,躲得起。
公子哥忽然眼睛亮,定定地望住前方。
小厮不明所以,顺着他视线看去,顿时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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