照理说,像郑诚这样挥霍无度,掏空身体也是迟早事情,但儿子已经死,郑英又没办法追究教训,那婢女就成首当其冲诱因,郑英丧子之痛,武安侯府因丑事而大失颜面怒火全都发到婢女身上去。
不过这里出现个问题,若那个婢女是奴籍倒也罢,郑英想怎处置就怎处置,暗地里打死填井,对外都能找个借口糊弄过去,家丑不宜外扬,更不必劳动顺天府出马,坏就坏在那婢女是良家子,并没有跟侯府签下卖身契约。
既然不是奴籍,就不能想打杀就打杀,否则今日侯府轻易处置,它日难免就落下把柄为人诟病,像郑英这等小心谨慎之人,是不敢为之。
所以郑英第时间选择告官。
说罢露出又气又恨又是悲痛神情。
唐泛虽然只是从六品小官,可他名声来历却不小,郑英自然要客气番。
唐泛:“侯爷节哀,还请将令公子之事细说。”
郑诚是个纨绔子弟,这点毫无疑问,他纨绔主要体现在性好渔色上,只要长得漂亮,男女都可以,家里娇妻美妾还嫌不够,外头又养外室,结果成日还往花街柳巷跑,也正因为他寻欢作乐,风评不好,所以朝廷迟迟都未下达册封他为世子旨意,令武安侯郑英气恨又无奈。
今日白天郑诚刚从欢意楼回来,就被正好在家老爹郑英撞个正着,郑公子被骂得狗血淋头,又被勒令禁足在房间里不准出去,郑英本以为他能安生几天,谁知道转头,儿子又跟个婢女勾搭在块。
常服,不过潘宾看到他就朝他招手:“润青,快过来!”
“侯爷,府台大人。”氛围如此紧张,唐泛倒不显得如何诚惶诚恐,依旧是那身不紧不慢气度,跟周围人对比,反倒有些特别。
站在人群中小厮郑福禁不住啊声,指着唐泛:“你不就是白天那个人吗?”
这出声,人人侧目。
潘宾生怕引起什误会,忙道:“还未介绍,这是顺天府推官唐泛唐润青,明敏思辨,长于断案,这次让他前来,也正因为此事。”
等到两个时辰前,郑英得到禀报赶过去时候,郑诚已经赤裸着身体躺在床上没声息,旁边跪着个衣衫不整婢女,正在嘤嘤哭泣。
根据小厮郑福描述,事发大约是亥时将近,郑诚正好撞见从外头路过婢女阿林,见阿林有几分姿色,就起色心,要将人往屋里拉,阿林半推半就,双方纠缠会儿,最后两人还是进去,郑福跟到门口没进去。
过大约炷香时间,就听见里头传来阿林尖叫声。
郑福连忙推门进去,看到就是郑诚倒在床上不省人事情形。
他连忙跑出去喊人,后来事情就都不用说。
郑英目光闪,饶是他这等不参与朝政人,也听说过唐泛这个名字。
只不过种种道听途说,终究不如眼前所见,可惜现在儿子横死,郑英也没什心思寒暄,直接就问:“到底是怎回事?”
武安侯冷眼扫,郑福赶紧将缘由说。
唐泛拱拱手:“早上与令公子言语不协,还望侯爷见谅。”
郑英叹气:“犬子无状,冲撞大人,又与大人何干,若不是他已……哎,定是要狠狠教训他顿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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