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泛道:“该问都问,还请侯爷与府台大人借步说话。”
郑英便让其他人各自回房,又将二人请到自己书房里。
郑英:“有什话,唐大人尽可直说。”
唐泛:“敢问侯爷,令公子是否自幼体弱?”
怎倒问起不
婉娘年纪最长,已经半老徐娘,是最早跟着郑诚人,比郑孙氏进门还要早,性子也比较老实低调,平素在侯府里存在感很低。
蕙娘姿色最好,以前得宠过段时间。
玉娘年少多娇,郑诚没死之前,是妻妾中最得宠。
这会儿三人也是表现各异。
婉娘躲在郑孙氏身后默默流泪,蕙娘大声嚎啕,玉娘比不得蕙娘哭声更高,却别有股婉转动人心肠韵味,可见得宠也并不缘由。
郑英听得是又气又恨,成天寻欢作乐不止,年纪轻轻还用上这等药物助兴,要不是人已经死,他将那不孝子吊起来毒打心都有。
此时他已经越发肯定儿子是欲与那婢女行房时,忽起脱阳急症,bao毙,恨不得能立马提剑将这勾引主家贱人斩事。
唐泛将瓷瓶里药丸倒出来嗅嗅,沉吟片刻之后,又问:“侯爷,令公子家眷何在?今夜前后都与何人接触过,还请将那些人带过来,其余人等皆可退避。”
郑英不知道他想做什,但还是挺配合,不会儿,就将人都召过来。
郑诚有妻三妾,看上去不多,不过这还是因为他喜欢在外头找野花缘故,再漂亮女人被纳进门,不出三天他就厌倦,所以自从十五岁开荤以来,能在他身边待得长久,统共也就这四个女人罢。
像唐泛这等善于观察人,即便旁人不说,他也能看出蕙娘和玉娘这两名宠妾之间想必不那太平,争风吃醋肯定是常有事。
唐泛拿出那个白色瓷瓶,询问她们是否见过,众女眷俱都否认。
又问她们事发时在何处,四名女眷也都说得清清楚楚,又有家人奴婢为证,不似作伪。
郑英看着唐泛折腾半天,忍不住就问:“唐大人还有何要问?”
他认为此事罪证确凿,根本不必问再问,把那嘴硬婢女直接带回去上个刑,三下两下就招,何必又招来不相干人问上通,难不成还想将婢女弄成无罪?
正妻郑孙氏是应城伯家侄女,同样出身勋贵世家,家世与武安侯府相当,当年也是门当户对桩美事,如今郑孙氏不过花信之年,却已经成寡妇,以郑诚花心,照理说就算他在世时,夫妻感情也不会好到哪里去,但这郑孙氏却是远近闻名贤惠人,连唐泛也曾听过她名声。
眼下四名妻妾站在那里,余者三人皆垂首拭泪,唯独郑孙氏面色苍白,不言不语,脸上泪痕犹在,想来已经伤心过度哭不出声,连郑英亦温言抚慰:“媳妇,你嫁入侯府五年来,侍奉公婆如亲生父母,孝顺之极,反倒是郑家负你良多,如今那不孝子早早去,却也没留下半点血脉子嗣,当择日与亲家商量,将你接回娘家,也免得辜负你大好年华!”
郑孙氏哑声道:“公公勿须多言,为人妻者当尽本分,如今只盼夫君能够早日入土为安。”
郑英嗟叹声,不再言语。
除郑孙氏,另外三名妾室闺名分别是婉娘,蕙娘,玉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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