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有,纨绔子弟之间也没少争风吃醋,火气上来大打出手,因此结仇更是家常便饭。
这想,可能性实在太多,简直无从猜测。
潘宾见他颓然不语,就道:“侯爷,此事出,必然是要惊动陛下,在陛下还未发中旨之前,顺天府亦会尽力调查清楚,缉拿真凶,以告令公子在天之灵。”
郑英点点头:“那就有劳潘大人。”
武安侯本人也是在高门深院中长大,素来知道内宅之间为争宠夺爵,下手不比朝廷上那些大人们软半分,许多狠辣手段更是耸人听闻,万查出来凶手若真是郑家人,那可真是天大笑话。
唐泛没有回答这个问题,继续道:“若是脱阳急症而死,翻开其眼睑,还能看到眼中布满血丝,这种现象,在令公子身上也找不到,所以方才才会问侯爷,令公子是否天生体瘦问题。想来令公子虽然有些肾气不足,却还未到因此致命地步,只不过由于平日里爱好女色,这才让人有所误解。”
误解人可不止个两个,就连郑英自己不也觉得儿子是纵欲过度死?
郑英悚然而惊,怒色勃发:“谁人如此大胆,竟要害武安侯长子?!”
唐泛:“方才与仵作进去查看时候,发现令公子身上甚是干净,并无污渍,这说明婢女阿林所言非虚,两人确实什都没有发生过,既然令公子并非脱阳而死,那必然就是另有其因。而且阿林说过,令公子是服用‘富阳春’之后觉得头晕,兴许问题就出在手上这瓶药上,不过这些也只是片面猜测,此事还须等查明之后再下定论。”
他说完这些,又问:“令公子平日有何仇敌?”
相干问题来?
郑英按捺不悦回答道:“不错。”
唐泛:“可曾延医?大夫如何说?”
郑英:“大夫说是娘胎里带来毛病,有些先天不足,但并没有大碍。”
唐泛:“令公子体瘦异常,子嗣艰难,想必也是这个缘故?”
郑英想及此,心头凉半截,早就没方才听到凶手另有其人时震怒。作者有话要说
惊怒渐渐平息下来,郑英默然。
郑诚个纨绔公子哥,哪里会有什不死不休仇人?
但要说完全没有,也不可能。
旁不说,郑英本人就不止郑诚个子女,偌大侯府里三妻四妾,儿女更多,许多内宅阴私不足为外人道。大明律没有规定嫡长子才能袭爵,如果没有嫡子,其他儿子经过朝廷册封,照样也能袭爵,这就使得郑诚在府里成众矢之。若说他争气出息也就罢,偏偏还成日流连花巷,这让其他兄弟如何心服?
再者像郑诚这样,唐泛好端端走在路上尚且被他调戏,更不必说那些无权无势又被他看上人,万哪个心怀怨愤想要报复,也不是不可能。
郑英:“不错,唐大人到底想说什?”
唐泛:“若没有猜错,令公子之死或有蹊跷。”
郑英愣:“何出此言?”
唐泛:“脱阳急症又称马上风,若抢救不及便会猝死,医者认为这是气阳虚脱所致,有此症者,掌上必生红圈,圈上必有红筋,日久积累,并非毫无征兆,但刚才查看令公子手掌时,却没有发现这种症状。”
郑英反应不慢,个激灵:“你意思是儿死另有其因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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