隋州因为有位当过兵部尚书,兼且门生故旧遍布朝野叔祖,内阁那边对他印象素来还不错,而且因为与周太后关系,他在皇帝面前也很能说得上话,有这两边关系,隋州句话比别人十句话还要管用,顺天府责任最后也就不之。
人逢喜事精神爽,潘宾不用被罢官,不用被扣工资贬往外地,只是被轻飘飘申饬顿,如清风
世界清静。
事情出乎意料地顺利,进镇抚司,还没等如何用刑,郑志就什都招。
他所招供,与蕙娘所讲出入不大。
武安侯虽然没有实权,但抵不住这是个世袭侯爵,诱惑依旧很大,现任武安侯与正室刘氏感情不协,反倒宠爱美妾与美妾所生郑志,不止次在美妾面前表现出对长子怒其不争,次数多,郑志自然也就上心,再加上郑诚原本就是个纨绔子弟,郑志自然会想:大明又没有规定庶子不能继承爵位,凭什因为比他晚生两年,就要将爵位拱手相让?
郑诚是个很混账人,而且因为他夜夜笙歌,亏空身体,使得子嗣艰难,至今也没能生出个儿子来,于是郑志就通过勾搭蕙娘,唆使她去给郑诚送富阳春方子,又通过蕙娘表叔,在药方里多加味柴胡。
指甲,瞬间在中年美妇白皙滑嫩脸颊上划下几道长长血痕,又狠狠掐住她脖子。
“贱人,忍你够久,还儿子命来!”
中年美妇大声尖叫,郑志也大喊起来:“父亲!爹!爹!救!不要跟他们走!”
他挣扎对于锦衣卫来说是无济于事,隋州个眼神,人就被押着往外走。
蕙娘因为刚刚指认,待遇好点,还能有个婢女搀扶着,不过身后同样也有锦衣卫虎视眈眈,容不得她逃跑。
蕙娘原先受宠过,后来郑诚喜新厌旧,她心里自然有愤恨不满,这种情况下郑志很容易就说通她。
根据郑志所说,他原本也没打算谋害兄长,只是想让郑诚毁掉身体,彻底生不出儿子,因为柴胡会使得富阳春药性加大,很容易令人元阳下脱,这样来爵位自然就落在郑志头上,谁知道没掌握好药量,所以郑诚死纯属意料之外。
不管如此,罪证确凿,郑志认罪伏法,武安侯就是再想给儿子辩解也没用,武安侯夫人刘氏娘家势力还在,她自然不会善罢甘休,两人将官司闹到御前,隋州这边也将证据和供词呈上,内阁原本是票拟郑志死罪,但皇帝抵不过武安侯苦苦哀求,最后将死罪改成活罪,郑志被发配往口外为民,勒令终生不得返京。
案件到此处,总算告段落,隋州在上奏时候,顺带也提顺天府笔,说他们协助办案,从中出力不小。
可别小看这笔,自永乐之后,内阁地位逐渐上升,到本朝,皇帝不太爱干活,内阁宰辅们就几乎等同宰相,与皇帝分权。
唐泛与隋州道离开武安侯府,身后场面混乱,喧嚣不休,却与他们无关。
“你这贱人!你不得好死!”郑志大声叫骂,他虽然被押着,却恨不得扑上去咬死蕙娘。
眼下他,已经全无之前刚出场时风度。
隋州皱皱眉头:“少冰。”
“郑二公子,得罪!”薛凌会意,直接条帕子塞进郑志嘴巴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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