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良神情黯淡:“是,所以现在把命赔给他。你对殿下这份保护之情,却是还不。”
唐泛见他声音越来越低,嘴角溢出鲜血,不由近前几步,抓着他问:“那福如呢,你可知道福如是什来历!她当真只是因为不满万贵妃才想要给她下绊子而已吗?”
元良摇摇头,脸上神色越来越迷茫,眼神也渐渐失去焦距,表情因为疼痛而倍加扭曲狰狞,最终在呻吟声中没呼吸。
唐泛松开他,将元良放在床榻上。
这个人殊为可恨,为给纪妃报仇,嫁祸万贵妃,不惜将无辜韩早拖下水,最终证明他切工夫全都是白费,万贵妃注定脱身,韩早也死得冤枉。
!”
元良惨笑流泪道:“知道韩早无辜,可这也是被逼没有法子啊!本来就是个苟且偷生残缺之人,当年替纪姐姐试毒时候中过两回毒,侥幸不死,可身体也废,太医说就算精心调理,也就是这几年事情,如果不能在临死前看到万氏倒霉,到九泉之下,如何有脸面去见纪姐姐!可又不能自己亲自去杀死万贵妃,只能选如此迂回法子!韩早死,万贵妃必然被怀疑,大家都会以为她要杀是太子,图谋弑杀储君是大罪,万贵妃定会被废!万氏在宫中树敌无数,只要没贵妃之位和陛下宠爱,想要她死人多得是,届时也用不着出手!”
汪直直没有出声,此时忍不住冷声道:“谋害储君确实是大罪,本来若是以你计划,放在太祖皇帝时也好,甚至是在先帝朝也罢,万贵妃确实有可能如你所说地被废,可你错就错在低估贵妃在陛下心目中分量!他为贵妃,连皇后都能废掉,连太后都不敢吭声,只怕太子殿下在他心目中分量,并没有你想象中那重。”
“可也没有那轻罢?”元良脸上有着深深倦意:“听说陛下在韩早死后,跟万贵妃大吵架,是也不是?”
汪直不说话。
可这人又很可怜,他所做切,不是为自己,也不是为追逐名利欲望,而是为当年纪妃饭之恩。多少人在生中受过别人恩惠,可又有多少人还记得别人恩惠?元良不仅记得,还牢牢铭刻在心,
元良笑下:“你不说话,那就是真。其实很多事情都是在赌,当年们帮着隐瞒太子存在,本来也是场赌博,后来太子身份,bao露,们不知道陛下会如何处置他,同样是在赌博,如今也不过是用性命赌上赌,若真能将万氏拉下马,那太子以后前途就马平川,再也不用担心会被暗害,只可惜赌错。”
“算啦,只要你们不会牵连到太子身上,条贱命,死也就死,韩早无辜,死,也算是给他抵命。殿下是个好人,也会是个明君,可惜看不到那天。”
汪直冷笑:“你就不怕把你做这切都在贵妃面前抖出来吗!”
元良摇摇头:“知道你不会,否则你就不会事先过来问。谢谢你,汪内监,从前因为你是贵妃身边人,直瞧不上你,现在看来,你心中也还是有大义。”
汪直呸声:“你把韩早都给害死,还来跟讲什大义!再说也不是为你,是为太子殿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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